了,傅家只剩這一個兒子,我必須如實告訴他爸,讓他心裡有個準備。」
宋延金心頭髮悶,細聲說,「這件事,本該我來通知他們,但是...」
「我理解,你也很難過。」謝廳眼神溫和打斷她,抬手輕輕拍了拍她肩,「我已經通知過醫院這邊,這家醫院的醫療條件還不錯,等他情況穩定下來,會轉去單獨的ICU病房,到時候你照顧他,也能輕鬆很多。」
這些事其實顧奕已經交代過。
現在謝廳又交代了一遍。
宋延金目露感激,依然表達感謝:
「謝謝您。」
謝廳唇角牽了牽,又在病房外站了會兒,就與她告辭。
「我安排了人在這裡,幫你跑個腿,有什麼事就交代他,照顧好他,也照顧好自己。」
宋延金點頭,「好,謝謝,謝廳。」
「別送了,去坐著歇一會兒吧。」謝廳抬腳離開,走了兩步,又回頭補充了句,「他醒來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好給他爸報個平安。」
「好,我知道。」
宋延金目送他離開的身影,直到再看不見人,才收回視線看向房間內。
傅斯川,你怎麼睡這麼久...
*
當天傍晚,宋繼春從樓下病房跑上來,旁邊的護工還拎著他的晚飯。
他身形站的筆直,看起來一點不像受過傷,笑吟吟邀請宋延金:
「...一起吃吧,顧家的阿姨燉的湯還不錯,顧奕讓我給你帶一份。」
宋延金看了眼病房裡,淡淡一笑,領他去休息室。
護工搬來小茶几,把飯菜都擺出來,這才推到休息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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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延金和宋繼春隔著小茶几落坐,一個坐在小床邊,一個坐在凳子上。
她主動拿起碗,先盛了碗湯遞給宋繼春,一邊柔聲詢問:
「小叔的傷勢不重,這麼快,都能爬樓了。」
「嗯,沒傷到要害,你倒是不用感到愧疚。」
宋繼春揶揄了句,才含笑伸手接住湯碗。
宋延金神色微頓,垂下眼淺淺呼了口氣,輕聲說道。
「我還是很愧疚,刺你那一刀,雖然是不得已.....」
「既然都是不得已了,當然沒必要感到愧疚,比起我捅了傅斯川一個血窟窿,我這點傷,勉強算血債血償了。」宋繼春隨口接了句。
宋延金聽言張了張嘴,想說『可那不是你』,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當然,她刺那一刀,刺的也不是宋繼春。
想到這裡,宋延金垂下眼,語聲遲疑:
「你媽媽她...」
「咎由自取吧。」宋繼春淡淡接道。
宋延金微怔抬眼。
卻見他慢吞吞喝了口湯,面含淺笑說道:
「她連我都不認識了,早就不是我媽,不管怎麼說,她很可悲,也很可恨,落到那樣的下場,也算咎由自取。」
不等宋延金說什麼,他緩緩放下湯碗,很自然地轉移話題:
「顧夫人已經醒了,她看起來很虛弱,不過不記得自己醒來之前都發生過什麼。」
宋延金眨了眨眼,「這算好事嗎?」
「當然。」
宋繼春點點頭,隨即給她解釋,「陽壽未盡之人靈魂脫殼,等到再醒來時,受到磁場干擾,身體可能會發生一些與眾不同的變化。」
「比如突然能看到看不見的東西,或者聽到以前聽不到的聲音,再或者變得瘋瘋癲癲精神失常。」
「像顧夫人這種,選擇性失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