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我是四爺的人,但我對四爺以前的事,知道的真不多,我入行也就兩年,所以,我不認識安不起,他以前和四爺很熟麼?」
「入行兩年,就當捕頭了?」
慶微微一笑,
「進步神速。」
周澤取出煙,咬在嘴上,道:
「都虧四爺的照拂。」
反正,
什麼鍋都往馮四兒頭上蓋就是了。
「也是,你真的不打算進執法隊麼?你們四爺,哪怕要當判官了,在我眼裡,說實話,也就…………呵呵。
雖說執法隊現在落魄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我似乎沒有選擇的餘地,如果大人您執意看得起卑職,卑職願意效勞。」
「好,等通城的事兒我處理完了,可以給你辦手續,這陽間,畢竟是活人的世界,偶爾上來透透氣瞧瞧新奇可以,但一直待在上面,就像是一條魚離開了水趴在地上太久了,容易被曬乾,變成鹹魚。」
「大人您說得對。」
「你是不是覺得很好奇,我為什麼會這麼看重你?」
「是的,卑職確實有一些疑惑。」
「當我決定要來通城前,我讓人調查過陰司的檔案,發現檔案里,對你的記載,不,確切的說,是對你們的記載,太少太少了。
我信的是馮四看人的眼光,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
「卑職汗顏,其實,也是因為通城一直風調雨順的緣故吧,基本上,沒有什麼事兒。
卑職也貫徹著與人為善的處事習慣,所以,也沒什麼仇人。」
「或許吧,如果我要找的人,真的在通城,似乎也確實說得過去。」
如果那位真的在這裡,
風調雨順,
真的不算什麼。
周澤繼續開車,
其實,
一口一個大人,一口一個您的,
周老闆心裡倒是沒什麼憋屈的,
就當是耍猴唄。
家裡有糧,心裡不慌。
就是鐵憨憨似乎因為有外人在,所以一直沒冒泡。
又或者是可能上次吃得豬頭肉加豬蹄的套餐太膩了,還在沉睡消化之中。
「通城有耍猴戲的麼?」慶忽然又開口道。
「猴戲?其實,我們現在可以拐個方向,去淮安。」
「為什麼去那裡?」
「因為那裡有吳承恩的故居。」
「我說的是耍猴的。」
「安徽的利辛縣那邊好像比較多,猴戲之鄉。」
「通城就沒有麼?」
「我沒見到過。」
「哦,是麼。如果想找,能找到麼?」
「試試看吧,動物園裡的行麼?」
「你說呢?」
終於,
要下高速了,
收費站也在前頭了。
出了收費站,周澤靠邊停了車,老道的車也停在那裡。
「那就是你給我找的導遊?」
慶伸手指著車外頭正點頭哈腰走過來的老道問道。
「是的,他算是個本地通,對通城這邊三教九流的事兒和人兒,再熟悉不過了。
大人您剛剛不是說想看猴戲麼?
他可能知道哪裡有。」
老道走到車門旁,周澤搖下了車窗。
「嘿,老闆,回來啦,喲,客人,還是個……喲,您好,您好,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有了小luoli林可的前車之鑑,
老道可不會傻乎乎地把坐在後頭的那個陌生女童真的當作什麼鄰家小朋友,
態度上,當真是誠摯得很。
豐富的人生經驗告訴他,越是喜歡裝嫩的人,就越是可怕!
慶看著老道,沒急著下車,而是直接問道:
「你知道通城這地界兒,哪裡有耍猴的麼?」
「耍猴?」老道撓了撓腦袋,做出思索之色,道:「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