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直接下手殺他,所以才放任太醫院的人那般做!」
安歌低嘆一聲:「娘娘,臣女明白你說的話。但蘇易安是臣女的好友,他幫過臣女許多,所以臣女也不忍看他在太醫院繼續受欺凌……娘娘說的臣女都明白,臣女也知道皇上的心思。但皇上畢竟沒有直言不是嗎?太醫院的太醫們也是猜著皇上的心意做事的。如今皇上責罰了在其位不謀其政的院使,又將帶頭欺負他的御醫給革職了,想必日後蘇易安在太醫院的日子能好過些。」
安歌說完,又望了望寧妃,道,「若有朝一日寧妃娘娘需要臣女的幫助,臣女一定也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了吧,你這性子能保全自己就不錯了!再說本宮可不是你的好友!」寧妃語氣依然冰冷,但眼神卻柔和了不少。
安歌忍不住微笑了起來,道:「臣女自然沒資格和寧妃娘娘做什麼好友,娘娘是袁起祿的親姐姐,我愧對於他,為了他保全娘娘是應該的。」
寧妃本還想藉機訓斥她這麼快就與景瀾定親為弟弟討個公道的,此時見她這麼說,張了張口到底還是沒罵出來,擺擺手道:「你回去吧,也別回宴會了,直接出宮。更深露重,宮裡路滑,可別不小心摔殘了!」
&多謝娘娘關心,臣女定會注意,也請娘娘好好保重身子。」
安歌說完便從內殿退了出來,雨甘霖見了,送她走到鍾粹宮門口,臨別之時,安歌與他道:「小雨公公,我有一事相求。」
雨甘霖笑道:「姑娘儘管吩咐,跟我客氣什麼?」
&公公務必照顧好寧妃娘娘,所有送進鍾粹宮的吃食都要一再檢查,用了什麼藥,甚至可能有藥性的花草都得報備太醫院和你們宮中那位懂得醫術的姑姑。」
雨甘霖點頭應下,又問道:「姑娘是疑心宮裡會有妃嬪為了爭寵殘害寧妃娘娘的胎兒?」
安歌搖頭道:「宮裡妃嬪不多,且我素日裡為了
送邸報與她們多有來往,有幾個有小脾氣小性子的,但都不是什麼惡人,害人胎兒這種事她們應該做不出來。我擔心的是……譚與白。」
上次惠妃墜樓之事,譚與白沒少給寧妃罪受,後來查明寧妃清白,寧妃也反擊了幾次,所以二人之間的嫌隙越來越深,難免他不會做什麼。
雨甘霖拍了拍自己的腿道:「我這條腿雖然走路已經不礙事了,但每逢陰雨天,就錐心的疼。所以姑娘不必擔憂,這痛苦必叫我清醒。」
安歌這才放心,出宮回了住處。
明日便是安幼平啟程回揚州的日子,卯時便要出發,所以安歌回了住處便立即睡下,叫寧九次日寅時喊她起來。
可沒想到一覺醒來天色大亮,身邊也沒有寧九,只有景瀾端著個凳子坐在她床邊,靜靜地凝望著她。
安歌緊了緊被子,瞪著他問道:「你怎麼在這兒?你怎麼又一聲不吭地闖進我臥房,還有沒有點兒男女之妨了!」
&我都定過親了,別說我只是進你房間看你睡覺,就算我直接睡了你也沒什麼。」景瀾淡然回道。
這人卸下當初冰冷的偽裝後,就變得格外無恥,安歌更往上拉拉被子擋住燒紅的臉,懶得與他多爭辯:「你先出去吧,我要穿衣服去見我爹。」
&去了,你爹昨晚從宮宴回來就走了,皇上親自派人送出城的。」
安歌愣了愣,懷疑道:「為什麼?不是說好今日卯時才動身的嗎?」
&不是因為你替蘇易安出頭,讓皇上震怒,所以看你爹也覺得煩,才把你爹給送走了。」景瀾很是無奈,嘆了口氣道,「送走你爹後,還把我叫去御書房又訓斥了一番,說若不是你與我已經定親,他定不會輕饒你。」
安歌靜默片刻,突然握著拳頭狠狠地錘了錘被子,罵道:「堂堂一國之君,毫無容人之量!我不過是實話實說,他就在背後搞這麼多事!」
&因為他是一國之君,所以他才得萬般小心。蘇易安能叫堂堂王爺為救他而死,身份可能牽連重大。你不該與他有太多瓜葛。」景瀾深深地望著她,道,「我守了你一夜,就是為了在你一醒來後便對你說這句話。」
安歌沉默不語。
景瀾知道,她這個樣子就是不同意了。她還要繼續和蘇易安往來。
&日太醫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