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今見她晃來晃去總不離開,只好硬著頭皮快速走過去,打算趁她不注意走開。
沒想到夏嵐煙還是注意到了,叫住她道:「喂,你哪個宮裡的?」
安歌裝作沒聽見,繼續往前走,夏嵐煙生氣了,給身邊伺候的宮女一個眼神,那宮女立即上前拉住安歌,罵道:「你聾了是不是?沒聽見我家娘娘叫你?」
娘娘?還沒聽封呢,就敢叫娘娘了?
安歌低著頭輕笑了兩聲,旋即行了一禮,道:「這位娘娘,我著急出宮有要事,還請娘娘行個方便。」
夏嵐煙一聽她的口氣便怒了,眉頭一挑,怒道:「你哪個宮裡的下人,居然敢自稱『我』而不自稱『奴婢』?你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裡?」
安歌輕嘆了口氣,就夏嵐煙這性格,能在宮裡活這麼久也算是個奇蹟了。
且不說她本就不是宮裡的人,就算是,宮裡當差的也有身份貴重的女官,就算不是女官,皇后宮裡的和皇上宮裡的奴婢總不需要給她面子吧?
安歌沒有說話,但她時常來宮裡,有一些宮人認識她,此時便有一名宮女認出了安歌,小聲對夏嵐煙道:「娘娘,她不是宮人,是邸報府當差的安歌安大人。」
&是個官?大不大?」夏嵐煙一聽是個官員,頓時有些慌了,忙低聲問那個宮女。
那宮女搖搖頭:「奴婢聽說是沒有品級的。」
夏嵐煙一聽,更趾高氣揚了,指著安歌道:「你這種不入流的小官有什麼資格在御花園裡亂撞?是不是想偶遇皇上勾引皇上?哼!不要臉!」
……那種男人給她她都不要好嗎!
夏嵐煙見她垂著腦袋一直不說話,更氣了,上前兩
步想要看清她長什麼樣,卻被她發間插著的簪子吸引了,那簪子十分簡單,通體銀白,只在頂部鑲嵌了一顆碩大的黑珍珠。
夏嵐煙家裡有錢,自幼見慣了珍惜之物,一眼就看出這顆黑珍珠看著平平無奇,但實際上卻是有錢也買不到的稀罕東西,眼珠一轉,立馬指著安歌道:「來人,把她抓起來,她居然敢偷宮裡的東西!你一個不入流的小官怎麼可能有這麼稀罕的黑珍珠?一定是從宮裡哪位娘娘手裡偷來的!」
說著,她的宮女們便真的上前去抓安歌。
這個簪子安歌本來也沒注意,皇后的宮女給她梳妝的時候,紫翠親自拿進來的,說是皇后娘娘賞賜的,安歌見它不怎麼張揚,比較內斂,就沒有推辭。
沒想到這麼貴重……
安歌擰眉,她要是還忍氣吞聲,這夏嵐煙就爬她腦袋上了,於是抬起頭道:「我看誰敢!我再怎麼不入流也是朝廷命官,豈容你一個尚未聽封的妃子任意折辱?」
夏嵐煙本來還以為她好欺負,被這麼一懟,一時間又震驚又覺得沒面子,再對上安歌的這雙眼,她怎麼看怎麼覺得熟悉……
&我想起來了!怪不得方才一直低著頭不敢與我對視,原來是你啊!你這個沒有被皇上看中的落選秀女,此刻還腆著臉賴在宮裡沒走?」夏嵐煙指著她哈哈大笑道,「你是不是還覺得你有可能被皇上寵幸呀?」
當初殿選的事夏嵐煙並不怎麼了解,她對安歌有印象,純粹是因為那麼多殿選落選的秀女,就她一個人出來的時候是被太監護送出來的,所以她走的時候,不少人都多看了安歌幾眼。
此時她只覺得自己入選了,安歌落選了,所以自己就比安歌強,掐著腰指著她嘲笑她,卻不知道宮裡有不少宮女也是落選秀女。
她們聽了,心裡又有何感想?
安歌暗暗嘆了口氣,估計夏嵐煙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了。
夏嵐煙罵完還不夠,還上前去奪安歌的簪子,非說安歌是小偷,偷了宮裡的東西,要把簪子拿去皇上面前告狀。
安歌原本只想趕緊回家睡覺,此刻見她如此無禮,又想起當初她與秀女們在一起時逼死別人的惡劣行徑,也有些氣不過,護著髮髻上的簪子,故意說的不明不白,刺激她道:「此乃御賜之物,怎麼能給你?」
一聽是「御賜」的東西,夏嵐煙的本能反應就是這簪子是皇上賜給她的。
她這個正式入選進後宮的妃子除了入宮的第一天與其他三個得了一些不出挑的賞賜外,她至今還沒有拿到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