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翻了個白眼。
&然不用你自己操勞,那你想到什麼便去做吧,將軍府上下隨你差遣。」
不管怎麼說景瀾到底還是同意了她的建議,又給了她這麼大的權力,安歌之前對景瀾的不滿頓時煙消雲散,信誓旦旦地保證道:「將軍你放心,我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
景瀾無奈地看著她,他的期望可不是叫她賺多少錢,他唯一的期望就是這小丫頭趕緊開竅認清他的心意。
京郊十里莊,張辭已經大半個月沒敢出門了,不僅如此,每日只要聽見村口的狗多叫了兩聲,他都要嚇得躲回房間床底下半晌不敢出來。
上次他花錢找了人去陷害安歌,最後不但沒陷害到,還惹出了大事,那幫人牙子被一網打盡,最後全被砍了腦袋。
他後來聽村子裡的人說了當時的情況,說是那伙人幾十口子,全被拉去菜市口一起行刑,血腥味好幾日散不去……張辭回來就一直做噩夢,生怕這件事最後會查到自己頭上來。
張洛兒此時還住在這裡,每次看見張辭這幅樣子心裡就忍不住氣惱,明明是一母同胞,她怎麼就有了個這麼沒出息的親哥哥!
這一日,外頭不過是有兩個頑童在一起玩捕快抓賊的遊戲,跑到門口大喝一聲:「捕快在此,不許動!」那張辭一聽,就又抱頭竄進床底下,瑟瑟發抖起來了。
張洛兒無言地看著張辭,就這種人,母親還叫他以後考取功名來照顧自己?啊呸!到時候朝堂上稍微有點屁大的動盪,他可不就得嚇死了,還照顧她!
就連那個醜女人現在都有些瞧不起張辭了,本來死心塌地的跟著他,想著有朝一日他能考取功名,就嫁給他,結果現在瞧他這幅沒出息的膽小樣子,那女人也知道跟著他不會有未來了,就整日拐彎抹角地要錢。
張辭
哪裡有錢給她啊,所以那女人最近就天天端個凳子坐在門口罵,張辭這還沒考取功名呢,就都快揚名立萬了,只不過揚的是臭名。
張洛兒冷冷地看了一眼張辭,突然起身,一句話不說往外走去。
她真是沒辦法和這種孬種哥哥待在一塊了。
她趕在關城門之前進了京,想在天黑之前回她租下的那座宅子,再等幾日,等邸報府過了這段日子,她一邊回邸報府當差賺錢討生活,一邊想方設法嫁入將軍府……
天色越來越晚,張洛兒的腳步也不由自主地加快,雖說京城治安不錯,但大晚上的一個孤女在外頭亂逛,總是不好的。
就在她快到宅子前的那條胡同口時,突然一輛馬車從胡同里竄了出來,她來不及躲閃,大叫一聲猛地跌坐在地上,眼看那馬車就要從她身上軋過去,張洛兒又慌又怕,一時間心跳飛快,眼前一黑,嚇昏了過去。
駕馬的車夫及時調轉了馬頭,可因為胡同太窄,在拐彎的時候,馬車車廂狠狠地撞向了不知道誰家的院牆。
&怎麼回事!」馬車裡的女子拉開帘子罵道,「若是傷了我們,你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那女子穿著一身淡粉冬衣,滿臉怒氣,頗具異域風情的眼睛瞪著車夫,氣勢凌然地問道。
車夫趕緊指著車下昏迷不醒的人求饒道:「姑娘恕罪,是這個女子突然撞出來,小的也是迫不得已才調轉方向的,否則車輪從她身上軋過去,不死也殘了……」
大黎可是有明明白白的律法規定,駕馬車、騎馬的撞到人,要負絕大部分責任的,所以車夫怎麼也不敢傷人。
&死算了,真沒種!」那說話的女子恨恨地摔下帘子,坐了回去,與車中另一女子抱怨道,「居然為了躲避一個下等人而驚擾了我們!這大黎果真都是愚民!一個個又蠢又噁心!」
另一女子身外披著軟毛織錦披風,披風底下是與大黎服飾差距很大的異國服飾,她揉了揉被可磕碰到的手肘,無所謂地輕笑道:「好啦,君上囑咐過我們,在京中務必小心行事,這才來第一日就撞死了人可怎麼好?」
說罷,又吩咐她道,「霽月,叫車夫把受傷的女子抬上來。」
&這下等人跟我們同車?姐姐你沒被撞壞腦袋吧?」霽月翻了個白眼,靠在車壁上生悶氣。
&就聽說京城治安嚴謹,若咱們撞了人還把人丟在這不管不顧,明個兒人家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