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為了與你爭一時之氣,在這兒與你理論,擾了大家的興致。」
話說到這裡,又提到了七王妃藍氏,不少人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綰雲歌姬的身份不是什麼秘密,七王爺把一個歌姬封了側妃娶回去,別說藍氏是教養極好的曾經的太子師家的女兒,就算是普通正經人家的女兒,誰願意和一個這種身份的人共處一個屋檐?
皇帝可不要打殷澂一頓板子給藍氏出口惡氣?
而這個綰雲完全不知道殷澂的板子是為了她挨的,還有臉在這裡盤問別人。
不僅如此,她先耍花招陷害別人,又咄咄逼人過來吵架,人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她居然還滿不在乎,一看就是個又潑辣又不要臉面的,也不知道藍氏如今頂著個七王妃的身份,在七王府里怎麼受她欺負,過什麼樣的苦日子。
再看看她,穿的綾羅綢緞,滿頭珠翠,光彩照人。而藍氏如今呢?會不會纏綿病榻,粗布麻衣,吃不飽穿不暖……
光是想想,就覺得她好可憐,也更覺得這綰雲太可惡了!
「聊什麼呢?這麼熱鬧?」之前爭執剛起的時候,不少下人注意到了,就立即去請了九王妃白氏,又有幾個人看見九王妃往這邊來的時候,七嘴八舌地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她忙不迭走了過來,出言和事道。
安歌笑了笑,回她道:「一些誤會而已,給九王妃添麻煩了。」
白氏笑著對安歌點了點頭,又看向綰雲,帶著不怎麼真摯地笑,道:「雲夫人,聽說七嫂病了,你什麼時候回府與我說一聲,我給七嫂準備了一些燕窩和阿膠,勞煩你帶回去給七嫂。」
這聲「七嫂」著實刺耳,就算她是側妃,好歹也是妃了,擔當得起白氏叫一聲嫂子,可白氏不但不叫還咬重了「七嫂」二字,白氏就是在拐彎抹角地告訴自己,她承認的七嫂只能是藍氏,而不是她!
綰雲心高氣傲,挽了一下耳邊的頭髮,道:「不必了,燕窩阿膠這種東西,我們七王府多得是。燕兒,我們走!」
白氏卻不是個能息事寧人的,見她都要走了,還追了兩步道:「雲夫人這什麼話啊,我是給我七嫂的又不是給你的,你怎麼能代替七嫂說不要?還是你不願意帶回去給七嫂?哎,也罷了,我明日自個兒去七王府看看七嫂吧,免得她在府里受欺負。」
綰雲本來都要走了,聽見這些陰陽怪氣的話,猛地一扭頭,惡狠狠地瞪了白氏一眼,可她也不知道怎麼吵,只能怒氣沖沖地繼續往外走。
白氏見她走了,又連忙安慰眾人道:「叫大家看笑話了,都是我的錯,沒考慮周道。」
見她這麼說,立馬有人出言安慰道:「這可不是九王妃的錯,我們都知道的。哎,就是可憐了藍家姑娘,她在沒嫁人的時候,誰不誇她知書達理?攤上這麼個小的也夠她受的,那人定是看藍家姑娘好欺負,才拿了帖子過來的。」
「就是啊,九王妃別往心裡去。」
白氏又一一謝過了眾人,待眾人又各自散去之後,又過去安慰安歌:「方才那人沒嚇著你吧?」
安歌搖搖頭:「多謝九王妃關心,我沒事兒。」
白氏領著她們倆往旁處走,邊走便道:「她來的時候我已經暗示她別惹事,本想著她要是老實本分地待一會兒也就算了,沒想到還故意給我惹事,呵呵,最後還想一走了之,我非得下她面子不可!」
安歌點點頭,有些擔憂地問道:「不管她以前身份如何,她如今好歹是七王側妃,今日的事……會不會影響到七王爺和九王爺的兄弟之情?」
「不會。」白氏搖搖頭道,「別看那綰雲如今仗著自己身份到處作威作福,但殷澂對女人最無情了,斷不會為了女人壞了兄弟之情。」
「是啊,七王爺多情又無情……」安歌若有所思地道,「不知道綰雲這麼針對我,是在緊張七王爺,還是在緊張自己的榮華富貴。若是前者,我可真佩服她,她敢對這種人許真心,也算是個敢愛敢恨的人了。」
白氏撲哧一笑,道:「你是個好孩子,她陷害你,你還為她想這麼多。」
「咦,什麼味道,這麼香?」柳平樂突然抬起頭,吸著鼻子到處查找。
白氏也聞見了,道:「是庖下才送上來的菊花糕,放在前面的涼亭呢,你們倆也去嘗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