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氣他時的說法,相信了很多。
她也是個明白事理之人。
「用膳吧。」
兩個人沒有再多說,靜靜地用膳。
用過膳後,影八將桌子收拾了一番,端上來文房四寶鋪放到桌上,聶襄就拱手行禮進來了,還被景文帝賜了座。
聶襄搬著椅子恭敬坐在一邊,距離明媚兒最遠的位置上,不去多看明媚兒一眼。
景文帝拿起毛筆。
明媚兒自覺在一旁磨墨。
景文帝邊在宣紙上寫著什麼看不懂的文字,邊將早上之事大致說了一遍,聶襄坐在一旁聽得認真。
這家上好的酒樓,其實隔音並沒有那麼好,早上之事,他在隔壁也能聽到樓下的喧譁,後來喧譁聲乍停,他在門口又聽到隔壁有人進進出出。
便猜出了一二。
只是陛下沒有傳喚,這屋子裡還有女眷,他不能貿然前來,這才一直沒有動身。
「你拿著我的私令和手書,找影七易容後,一起騎馬去雍城外十公里處的衛所,找正二品都指揮使漢罡,將東西交給他,他知道怎麼辦。」
景文帝話落,手書上的筆墨也幹了。
聶襄恭敬雙手接過密令和手書,背過身仔細將兩樣東西放在上衣里的夾層中。
他沒有問為什麼本該在京城的正二品都指揮使漢罡怎麼跑來雍城的一個小小衛所裡面了,這些顯然是陛下早就布局好的。
陛下遠比他想像中的更有謀略。
作為陛下的親信,很多時候,其實並不需要如何出謀劃策,只需要按照陛下的指令辦事即可。
「下去吧。」景文帝道。
聶襄恭敬退下。
而後景文帝繼續在宣紙上寫著什麼,明媚兒為了避嫌,只是低頭磨墨,沒有看景文帝宣紙上的一星半點兒內容。
若是大事,不能被她或者旁人知曉,景文帝會像方才那樣,寫一些看不明白的文字。
若是小事,她也沒必要看,平白惹景文帝猜忌。
「你去找影八吧,讓他帶你去豐郎中的醫館。」景文帝看了一眼在旁邊伺候筆墨十分規矩的明媚兒,眼裡閃過一絲滿意。
明媚兒眸子亮了一下,本以為沒戲了,沒想到還能去。
「多謝東家。」
明媚兒行禮後放下墨條,簡單梳洗一番,重新梳成男子髮式,戴上面紗,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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