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不能回頭再說!」靖元帝顯然有些不耐煩。道友閣 m.daoyouge.com
好容易百官歸心其樂融融,這個老四怎麼一直搗亂。
「皇上!」皇后沖皇帝一笑。
「琰兒許久不回來,想必是真有什麼事稟報,也不差這一兩件,您就讓他說吧!」
見皇后都替他說清,靖元帝也只好擺手:「有事快說!」
「父皇,在唐將軍上前線時,大後方營帳里出了逆賊,引來蠻夷敵兵,差點兒燒了咱們的糧草!」
「若非兒子拼力相互,恐怕那一萬石糧草就要毀於一旦了!」
夏侯琰目光灼灼地望向夏侯珏。
「三哥,這大後方營帳一直有你坐鎮,臣弟倒是想知道那一晚的真相究竟是如何?」
「為什麼敵兵會知道我方糧倉的位置,是不是出了通敵叛國之賊?你是不是應該向父皇稟報此事啊?」
那晚的情形整個軍營都知道,所有人都賴不掉。
他的人戴了面具,不可能被認出來,只要咬死不承認,這個黑鍋就穩穩噹噹扣到夏侯珏的頭上。
呵呵,他都說了。
只要有他夏侯琰,夏侯珏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是啊!」皇后目光灼灼地盯著夏侯珏。
「太子,宸王說的可是真的?這麼大的事怎麼沒有上報你父皇?」
靖元帝同樣狐疑地看著夏侯珏,意思很明顯,就是讓他解釋。
夏侯珏端起酒杯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眼底布滿陰霾和冰冷。
瞧瞧,這就是他的好父皇,好弟弟,好母后,一個個的真是好啊!
既然夏侯琰是真絕情,那他還客氣什麼?通敵叛國?那倒要看看是誰了。
「父皇!」夏侯珏放下酒杯,恭恭敬敬起身行了一禮。
「軍營里的確出了通敵叛國的賣國賊,兒子尚有包庇之罪,還請父皇治罪!」
「你!」靖元帝臉色頓時鐵青。
「事情可查清楚了?賣國賊是誰?你抓起來了沒?」
「沒有,通敵賣國是大案,兒子不敢擅專,還請父皇親自決斷!兒子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證人給您帶回來……」
「證人?」靖元帝眼前一亮。
「既然已經帶進京,朕倒要親自審一審這個大案,來人,帶證人上來!」靖元帝幾乎是惱羞成怒,額頭的青筋十分突兀,像一條條扭曲的蜈蚣趴在額頭。
大夏朝還不夠繁盛嗎?還通敵賣國。
做出這樣的苟且之事,必須誅九族,必須昭告天下讓他遺臭萬年。
「父皇……」夏侯珏有些遲疑,善意地提醒了一句。
卻被靖元帝誤認為是求情,他大手一揮,「你不必多說,若真是你部下,朕暫且不會牽連你!」
夏侯珏:「……」牽連他?還暫時不會?呵呵!
罷了,該做的都做了,有些人就是要找死,他攔也攔不住。
證人圖魯很快被帶了上來。
一路進京的折磨,他消瘦了許多,臉上也沒有初見時特有的豪情萬丈,只有落敗為寇的落迫和沮喪。
被五花大綁帶上大殿時,他渾渾噩噩抬起頭,一眼就看見坐在皇帝下手的幾個皇子,他立刻暴跳如雷眼神帶血似的大罵起來。
「哪個是宸王?」
「你個王八狗崽子,你不守信用,你欺瞞老子,你卑鄙無恥!」
大殿瞬間譁然。
大臣們、皇親國戚們,甚至是宮女太監的目光,都齊刷刷指向夏侯珏身邊的夏侯琰。
所有人屏息凝神,心跳如鼓,嚇得臉色慘白,唯有夏侯珏依舊坐在那,慢條斯理地斟茶喝酒,仿佛所有的聲音都沒屏蔽了。
「原來你就是宸王!」
圖魯一雙帶著血絲的眸子瞪得雞蛋那麼大,若非有鐐銬拘著,他立刻就要上前將夏侯琰撕個粉碎。
「放肆!」皇后一聲震怒。
「你不過一區區手下敗將,見了我們大夏朝皇帝不行禮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對著宸王大聲謾罵,實在該死,皇上,不如……」
皇后內心萬分焦灼。她不知道前線發生了什麼,但直覺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