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柏正不高興,最慌的還屬貓尾經理常連。以前也不見徐家人來管他們這個平台,可是這半年,徐家大佬都在他們這座小廟聚集,刺-激死了。常連見柏正二話不說走了,生怕有今天宴會的鍋,他是不是就不該辦這個宴會啊?常連哭喪著臉,後悔莫及。
徐學民笑道:「沒事,他心(情qing)不好。」
還慌了吧。
喻嗔給了他時間做選擇,他今晚都等不了,自己過去了。
*柏正開車去追。
他的豪車穿行在夜晚的都市,不知道比計程車快多少。可他們到底比他早走許多,柏正抵達喻嗔住處時,他們早就到了。以前喻嗔念高中時,他這個人掌控(欲玉)就強,此刻自然也知道她住哪裡。
環境還算清幽的一個小區。
為了直播,喻嗔和祝婉平時都不住學校。現在才大年初四,祝婉還沒回來,家裡只有喻嗔。喻嗔回家把(身shēn)上這(身shēn)參加宴會的裙子換才來。
梁小少爺也軸,他今晚不知道抽了什麼風,就是不肯走。喻嗔不陪他瘋,他就可憐兮兮蹲在樓道。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男人的(愛ài)(情qing),不會因為同(情qing)而產生,但女人會。
但危機感,幾乎是男人之間的共識。
於是柏正來到喻嗔家門口,一眼看見的,不是喻嗔家大門,而是蹲在樓道博可憐的梁樂智。
這麼久以來,徐學民教的穩重、沉著、修養,此刻全是放(屁pi)。
生孩子!柏正看到他,就想到這幾個字,恨不得掐死梁樂智。不說自己,就連牧原那呆子,都曾救了喻嗔。自己更是出生入死也不為過。但這蠢東西做了什麼?除了賣蠢他會什麼?
火氣根本大到壓不住。柏正直接把人拎了起來,梁小少爺也不矮,可是柏正以前是什麼人,移動人形大殺器,一拳能打翻兩個梁樂智。
梁樂智也慌啊。他扯開嗓音喊:「嗔寶救命,救命啊!」
梁樂智叫聲實在悽厲,喻嗔知道他能作,連忙過來看一眼。
她從貓眼裡看一眼,兩個男人在打架。不,是梁小少爺在挨揍。喻嗔拉開門:「柏正!你幹什麼?」她連忙推開柏正,把毫無反抗之力的梁樂智拉起來。柏正動作頓住,她質問的聲音,像跟尖銳的刺,讓他心裡委屈又難受。他像個局外人一樣,與他們涇渭分明。
梁樂智站在少女(身shēn)後,覺得自己像朵男白蓮,默默為自己點了個贊。嘶,這徐家的瘋子,揍人太他媽疼了。
柏正忍氣吞聲,他咬住口腔里的(肉rou),血腥味蔓延口腔,他說:「我來坦白。」喻嗔控制住訝異的表(情qing)。
「進來說吧。」
柏正走進去。喻嗔看了一眼梁樂智,梁樂智摸一摸自己青紫的臉,他笑了笑,用口型告訴她:去吧。
喻嗔愣住。
梁樂智推她一把,把門關了。自己站在門外,梁小少爺((舔tiǎn)tiǎn)((舔tiǎn)tiǎn)唇,長這麼大,他從來沒有做過如此委屈自己的好事。可他要她幸福。
喻嗔那麼乖,他第一次見她,就覺得她該那樣笑。
刺-激人是多麼簡單的事,只要有效就行了。梁樂智走在小雨綿綿的夜色里,心裡有幾分酸楚。啊,她長大了啊。多想也像柏正那樣,看看她讀高中的時候什麼樣子。
比不要臉,他梁樂智還沒輸過呢。可惜遇見的時間晚了點。
*「說吧。」喻嗔在柏正面前坐下來。
今晚她重新刷新了對梁樂智的認知,本來以為他只是搞笑,可是梁小少爺真的很有自己的想法。這一出連喻嗔也沒想到,可梁樂智就是幹了。
柏正的心不停下墜。
他不得不承認,沒有哪一刻,他有現在慌亂。喻嗔很好,是他許多年前就知道的事(情qing),曾經他就想過,要變成最好的人,讓她記一輩子。
可是這麼好的她,也會有其他人喜歡。
他在她生命中空缺三年,是無論如何也填補不了的漏洞。除了現在徐家家主的(身shēn)份,他拿什麼與別人爭?
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