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克自然是知道二區的避難所位置的,一路上也指點了不少人的方向。
等到回到辦公室,他便發現自己臨時找的代理人正在緊張不安地等候著。
李嚴恪。
這個本來並不是特別顯眼的教授近期內表現出了很大的探索熱情,岡克就適當地和對方接觸了一下,僅僅稍微動用了些能力就讓對方和盤托出了調查進度。
「管理人!我們現在的情況非常緊急!如果說要實施的話……」
李嚴恪的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帶上書,和我去見個人。」
岡克抬手阻止了李嚴恪接下來的話,從抽屜里拿出車鑰匙轉身就走。
「冷靜些,現在沒人知道我們要做什麼,就算有,我也會讓那個歷史變成沒有。記住,只要你能保證冷靜應對,我們的行動就沒有任何危險。」
一路上對李嚴恪耳提面命,也算是岡克閒暇之餘的樂趣之一。很快汽車便駛入了四區,一棟廢棄許久的房屋前。
「我們現在來這裡做什麼?」
「安靜點,來看望一個老朋友。」岡克下車,走到房屋前,叩響了房門。
大約五分鐘後,門才被人打開。
一名神色冷肅的女僕從門縫向外看過來,發現是岡克,才點點頭讓出了位置。
「貝露菲,空想在這裡嗎?」岡克對這個女僕也相當有禮貌。
「主人還在床上。」
「呃……那她醒了嗎?」
「醒了。」
「麻煩幫我問一下她,現在合不合適見面。」
貝露菲點點頭,轉身從地板上的一個地窖入口走了下去。
「誰住在這裡?」李嚴恪看著周圍破爛的環境,不由得開口問道。
「我們最初建立城市的時候,有十個人。」岡克略微有點懷念地說道,「現在大部分都不在了,我肩負著要將城市的歷史模糊的職責才堅持到了現在,而這裡的是另外一個一直留到了現在的人。」
「那這個人一定也很厲害吧?」
「不要打探,她是根本不會介入這座城市裡的任何事務的,就連交給她的四區都變成了這副模樣,可想而知她有多討厭插手這裡的事情。」
「這話可不對,岡克。」
一名穿著睡袍的少女帶著笑容從地窖里走了出來,只是掃了一眼李嚴恪就不在意了,開口對岡克說道:
「一場有意思的戲劇應當是每個人物都有自己的靈魂,進而發展出來的,觀眾可不應該對演員的表演指指點點,這才是我不喜歡負責什麼事情的理由。」
「好久不見了。」岡克的神情很高興。
「上次你來這裡還是二十年前來過聖誕節的時候,這座城市就那麼大,難道偶爾來拜訪一下有那麼難嗎?」空想嗔怪了一句,隨後招了招手,「下來吧,有什麼話想說了?」
「不……就不過去了。時機成熟了。」
空想頓住了腳步。等她回過頭的時候,表情已經有些可怕了。
「所以這次你來說的是什麼?遺言?」
「你說得太嚴重了,我只是作為一個後備手段來請你……以防萬一。」岡克想了想才決定了這個詞。
「無聊。」
「嗯?」
「我會很無聊,岡克。兩個觀眾能夠討論,而一個觀眾就算有天大的樂趣,也無從傾訴。」空想擺了擺手,「你在剝奪我在這裡的樂趣,而一旦這座城市於我而言沒有什麼好戲可以看了,我會立刻離開。你知道我對這裡根本沒有什麼眷戀。」
「哈……所以我們這些老朋友是最後能讓你留在這裡的東西嗎?」
「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不過也好,如果你真的搞出什麼天災人禍的話,我也能稍微調整一二。別指望太多,我的力量也是有限度的。」
「其實你一直反對我來著。」
「沒錯,但我總得尊重一下老朋友的意願,我還是認為你的思路不靠譜。」
「然而沒有人能夠阻止我,即便我提供了如此之多的便利,那些最接近事實的人依然功虧一簣,你不覺得這就是某
64 可疑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