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際,甚至連密度蘭都相信,只要再假以時日,世上就會多一個兼有美貌與實力的S級女奧遜甲士。
可是,關於那個約翰的消息傳來後,密度蘭和伊莎貝拉都覺得自己狠狠地被打了一個耳光。
他們沉默了。
這一刻,他們知道了,如果在閱兵式上出現的獲加不是本人的話,那麼,那個約克已經是一個不用奧遜甲就能轟殺一名全副武裝的S級甲士的恐怖存在了。
「你要超越他,打倒他,似乎,你必須達到你父親的高度。我盡力了,至少,我無法將你帶到那個高度去。我說,若這是宿命的話,你差不多該和宿命和好了吧?把容貌恢復了,找個好男人……」
「夠了,別說了。」
「強大不一定就是幸福,就算你打倒了他,將來出現一個比獲加更強的人來羞辱你,你怎麼辦呢?古人有說『力量不代表幸福』。」密度蘭勸說道。
「夠了!打倒約翰·沙洛就是我的幸福!密度蘭先生,請你不要干涉別人的價值觀!」
「……你準備怎樣做?」
「先搞清楚,我跟他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伊莎貝拉沉靜的臉上有著難以察覺到的洶湧。
「如果他上了戰場呢?」
「那就戰場上見他。只要我代表的是卡扎克,他就必須跟我交戰。」
「如果他……」
「世上只有結果,沒有如果。太複雜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我知道,就這樣下去,我將永世活在他的陰影中。在他的強大下顫抖,在他的氣勢籠罩下每夜都無法入睡。」
「那我不會再勸你半句了。」
「最好不過。」
「……」密度蘭突然不說話,端詳著伊莎貝拉毀掉的臉龐。
「怎麼?」
「你對那個男人的恨,真的到了那個地步嗎?」
伊莎貝拉沉默了,她突然發現自己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我,真的恨他嗎?是因為他羞辱了我?還是因為他的緣故,我被趕出家門而恨他?
她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這裡有一瓶秘藥,是我們家族的祖傳秘方,能在很短時間內,將自己的實力提升不止一個檔次。不過代價非常沉重,哪怕不算副作用,這藥對身體和心靈都是一個很重的負擔。如果不是有非報不可的仇,而自己又無論如何在普通狀態下都無法打敗對方,我們家族是絕對禁止喝下這秘藥的。」
她無法抗拒這個誘惑,直勾勾地看著密度蘭手中的水晶瓶子。
「這是兩百多年前去世的秘術大師賴特·影歌的作品。裡面的液體,如果是普通人喝下去,只會覺得像是喝下一股烈酒。可是,即將突破之人喝下去,那麼就會產生精神恍惚,然後產生幻覺。如果能抗拒幻覺的誘惑,在那種極度迷幻的情況下想起自己該做的事,集中靈力。那麼等清醒過來之後,你將會獲得比喝藥前多兩倍的靈力。」
僅僅是聽完,伊莎貝拉已經覺得自己有點呼吸困難了。
世上無論任何事都沒有捷徑,所謂的捷徑只是人們經過深思之後得出來的更直接的方法。要獲取,就必須付出代價。能在最短時間內提升力量,要付出的代價必定是巨大的。
伊莎貝拉懂這個道理,她非常清楚,喝這種秘藥的話,絕對是壞處多於好處。
可是要她像個真正的失敗者那樣,撲到約克腳下,如同一個最低賤的妓女祈求約克的原諒,祈求他幫自己恢復那花瓶一樣的容貌,她絕對做不到。
『如果要我那樣子我寧可死。』無數次想妥協服軟的時候,她在心中對自己如此說道。
自己這段時間都在辛苦修煉,但,自己開始追上他了嗎?不,自己已經開始靠近他了嗎?
沒有,一點都沒有!
甚至,跟他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回想當初,自己跟他交手,即使失敗,感覺也是伯仲之間。可是沒過多久,他大鬧黑獄市的時候,自己就明顯感覺到被他拉開了差距。
現在,差距越來越大。怎麼辦?我還有什麼辦法嗎?
回去求父親?不!他已經將我趕出家門了。家族絕對不允許一個失敗者。在外面的人眼裡,我已經被約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