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天亂城。
朝霞中,整座巨城古樸,宏大。
王煊站在城頭,下方則是密密麻麻的超凡者,他絲毫不怵,主動邀戰。
城外,短暫的鴉雀無聲,大量目光都投在他的身上,一個人挑戰各教?許多人神色複雜。
不管怎樣說,哪怕他今天被真聖道場的5次破限者擊斃,這種勇氣也會被人記住。
「斬了他吧。」
有超絕世輕描淡寫,讓5次破限者下場,將城頭上的孔煊格殺,各家的門面級人都到了,還殺不了一個4次破限者嗎?
數道身影走出,但是看到彼此後又各自止步,他們這種傳說級的最強門徒,怎麼能會和別人聯手?
「孔煊,保證自己活下來!」巨城外面,晴空開口,一襲黑裙下,她成熟而又冷艷,看向幾家道場,道:「我還是那句話,看不慣你們,有誰敢過來一戰?」
「小小的一頭黑孔雀也敢在真聖道場面前張狂,當年你們一整族都不過是被人豢養的僕從舞女而已,被五劫山救走,就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嗎?」
紙聖殿一位超絕世開口,這是絲毫不留情面,甚制都不顧身份了,竟說出這種話語。
他很不滿,戳黑孔雀族的舊傷疤,也從另一面說明,他有些失了分寸,心中有怨憤。
就連王煊聽到後都露出殺意,他直接就盯上了紙聖殿那個冷峻的青年,準備回頭就拿他開刀!
晴空揚首,沒有情緒波動,看向紙聖殿那位超絕世,道:「超凡世界,又有哪一族不在爭渡,揭他族的血淚史,能體現出你高高在上,超然不凡嗎?我只覺得你很下作。若談過往,連有些真聖道場都是從卑微弱小中崛起。甚制,就連你紙聖殿,都不見得多麼輝煌,最初的源頭,能只是別人扎出來的紙人,送進火堆中,燒給死人用。
「大膽!」紙聖殿的超絕世勃然大怒,有些事屬于禁忌領域,不能提及,他眼中的舞者一族,竟當眾談紙聖殿的過去,讓他的目光凌厲無比。
晴空揚眉,黑裙獵獵,道:「那就來戰啊,你來自真聖道場,我族曾在最底層掙扎,遠不如你們高高在上,你還怕我嗎?」
「冷靜,這個晴空練過,道行和血脈大概都「異變」了,很強,不然也不會被認為有異人之資。」有人攔住紙聖殿的超絕世。
晴空平日是冷艷的,沒有過多的情緒化波動,但現在卻揚起雪白的下巴,對紙聖殿的超絕世表示不屑。
天亂城外,各教超凡者都在場,眾目睽睽之下,紙聖殿的超絕世一步一步走了出去,其實他早就想出手了。
有些人忌憚變異的黑
孔雀晴空,但是,真聖道場高懸世外,自然也有人不在乎五劫山一系的黑孔雀族。
「一千五百里之外,距離應該足夠遠了。」紙聖殿的超絕世平淡地說道,當先橫渡長空遠去。
晴空一語不發,在後面跟了下去。
很多人都深感意外,5次破限者即將大戰之際,竟有超絕世竟先動手了。
王煊知道,晴空長老為他來到地獄,也是為他出手,實在是看不慣幾家真聖道場狩獵他一人。
「別耽擱時間了,誰登城一戰?晴空長老都下場了,我自己怎麼能坐看。」他看著下方。
瞬間,數人凌空,但是最後一個氣質儒雅,穿著白色襯衣的男子擺手,道:「讓我來吧。」
他留著短髮,看起來很文靜,完全是現代裝束,他來自時光天,名為流年。外界都在傳,他的一身道行深不測。甚制有人說,他能向未知的歲月中借來力量。
他在虛空中邁步,竟蹚著時間河流前行,周身都披上一層光暈,神聖而超然。
「流年,時光天的5次破限者,早已晉升天級領域很多年,為了對付孔煊,你們道場也是用心了,讓你出手。」
五劫山的門徒,那個柔和的女子開口,徑自走了出來,道:「我是伍明秀,同為天級,我們兩人換個地方一戰。」
她白衣如雪,容貌秀麗,人如其名。現場的5次破限者中,只有她和冷媚是女子,顯得格外醒目。
城外,頓時一陣騷動,很多人動容,低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