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徐景磊鎮守西北時因未聽從上級命令,執意和前來鬧事的西北蠻夷開戰,結果死在蠻夷的強駑之下,皇上為此事大怒,還因此斥責的父親,並說不許平陽侯爵位讓大哥的後人繼承,父親這才將世子之位傳了給我。」
說著這徐景颯頓了頓,嘆了口氣道:「為了怕大嫂傷心,我和父親母親便將此事瞞著大嫂,不曾想大嫂竟為了世子之位下毒害我,母親發現後狠狠斥責了大嫂,大嫂雖然保證知錯就改,卻終究是被母親記恨上了。這些年看著大嫂隱忍小心,本以她是改過了的,不曾想竟是這般變本加厲!」
方菲玥恍然道:「怪不得母親對大嫂總是沒有好臉色,竟還有這樣一個由頭在裡面。」
徐景颯慢慢點頭,「所以母親出府時說讓你管家我才會同意,起碼管家之權在你手裡她也不敢如何害你,偏你又在這時有了身孕,管家之權又回到她手裡,我和父親母親又不在,她便更可以有恃無恐地算計你。」
方菲玥輕輕拉住他的手,淡淡笑道:「為母則強,這次她是害不了我和孩子的。」
方菲玥趴在他耳邊一陣耳語,徐景颯眼睛一亮,聽完竟然連衣裳也顧不得換,竟是直接邁步去了平陽侯的書房。
方菲玥看著徐景颯遠去的身影,緩緩叮囑身後的靜菡和疏雨,「吩咐底下的人老實待在院子裡莫要出去,外頭只怕要鬧翻天了呢。」
果然,徐景颯才到了平陽侯書房沒一會兒,平陽侯便下令讓人封住了沁芳院,不許人進出。
尤氏驚慌地摟著一雙兒女,忙派了雲香去打探消息。只是守著沁芳院的一對士兵格外冷漠無情,無論雲香怎麼相求,就是不透露一丁點消息。
「難道是給方菲玥下藥的事被發現了?」尤氏暗自在心中揣測,卻是怎麼也想不通,秋霜明明已經死了,她給方菲玥下藥的事兒又怎麼可能被人知道。
劉氏就這樣在心中自我安慰著,一直等到了平陽侯夫人回府的日子。
平陽侯夫人回府的當天下午便讓幾個婆子分別帶走了尤氏身邊貼身伺候的丫鬟,尤氏則由兩個大力的婆子押到了平陽侯夫人的瑤蘭院。
尤氏一進門就看到坐在平陽侯夫人下首的方菲玥,待到她微隆的肚子不禁瞪大了眼睛,「弟妹的孩子還在?」
方菲玥聞言抿嘴一笑,好像她說得是極好笑的笑話一般,「大嫂說得哪裡話,我不過是前兩日被這孩子折騰得身子不舒服罷了,怎地大嫂竟會以為我沒了孩子?難道大嫂不想看到我和孩子好好的麼?」
她終究是失算了!尤氏面色慘白,強笑著開口,「看到弟妹和孩子安好,我便放心了。」
平陽侯夫人旅途勞累,滿身風塵,此刻看到尤氏裝模作樣的樣子卻是沒了耐心,冷聲道:「尤氏,你可知罪!」
尤氏壓下心中的驚恐,暗想左右秋霜也是中毒死了的,死無對證,量夫人也不敢將此事強壓在她身上,便裝作不解道:「前兩日不知為何,父親突然下令封住了沁芳院,好不容易今日才放出來,怎地母親竟問我是否知罪?敢問母親,我錯在哪裡?」
平陽侯夫人冷笑道:「不怕你嘴硬,我可是有認證讓你開口的。」
她說著便揚聲道:「馮媽媽,還不快將魏婆子母女帶上來!」
尤氏眼皮一跳,抬頭就看到馮婆子領著魏婆子和秋霜一前一後地進來。
尤氏嚇了一跳,指著魏婆子和秋霜,不可置信道:「你們……你們不是死了麼?」
秋霜直直看向尤氏,冷笑道:「或許在大少夫人心裡我和娘應該死了,但偏偏我們命大的很,大少夫人不想讓我們活命,老天爺卻是不收我們呢。」
尤氏面色更白,竟沒了一絲血色,攤坐在地上張張嘴竟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她只有一個念頭,事情敗露了……
平陽侯夫人這才冷哼一聲,「秋霜已經將事情原委都與我說了,你當初狠心下手謀害颯兒,我念在你一雙兒女年幼才饒了你一次,不想你竟是越發狠心,一連要謀害幾條人命,若非玥兒多了個心眼,我那未出世的孫子不就葬送在你的手裡!如此狠心的夫人,我侯府豈能容你!」
「怎麼就容不下我!」尤氏突然大聲反駁道:「說我狠心?我哪裡狠心了!
第一三二回:巧設計尤氏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