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冷聲罵道。
「侯四,老子今天就是死在這裡,也不能讓這條路修成。」田富貴一幅大義凌然的樣子,滿不在乎的說道,接著又指著侯四對圍觀的老百姓說道:「鄉親們,這個人其實就是個臭地痞,不知道靠什麼本事發了家。他爹不是咱村的,他娘也不知道哪裡的,像他種無利不起早的奸商怎麼可能白拿幾十萬替咱們村修路?不定裡面有什麼陰謀,到時候把咱們賣了都不知道,我為大家謀不平!」
田富貴的話顯然起到了一些效果,人群開始攢動起來,大家七嘴八舌議論紛紛。侯四惱怒的指著田富貴罵道:「狗日的,你不要妖言惑眾,蠱惑人心,你要是覺得別人拿錢還藏著什麼陰謀,那你出錢啊!」
田富貴冷笑道:「侯四,老子才不會上你的當。老子生在東風村,長在東風村,今天就是為了鄉親們搭上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王寶玉這才注意到,田富貴的身上,如當初的焦炳一般,掛滿了汽油瓶子,一隻手拿著大喇叭,一隻手緊握著打火機,原來是又一個玩自焚的。
說實話,王寶玉還真是挺佩服田富貴的這份勇氣,不知道是不是連連受挫產生的,看樣子膽子也可以經過後天培養的。
只是此刻不是讚美田富貴的時候,王寶玉匆匆分開人群走了進去,到了侯四的身邊,低聲說道:「四哥,別衝動,千萬不能鬧出事兒來,否則這條路就修不成了。」
「老弟,這狗日的真是瘋了,不但自己鬧,還把這事兒告訴了報社,他娘的,修路是件好事兒,怎麼就像挖了他家祖墳似的。」侯四不由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