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劍術非凡,那日沖陣之時,一劍震空,千鬼成粉,便知其中利害,她說道:「沒想到秦家以煉體成名,如今又出了個劍術天才。」
「姐姐可要見他,現在殿外候著呢。」蘇五問道。
蘇念轉身看向丹爐,心想若召他進來,以他神眼之能說不定可看出問題,便說道:「不必了,你去安撫幾句,以定其心,不過是死一個自私自利的蠢貨罷了,叫他不必擔心,此事我幫他掩了。」
蘇五心中驚訝,沒想到姐姐竟會幫其掩飾,笑道:「這麼一來,他必然會心存感激,為姐姐所用。」
蘇念微微一笑:「好叫你明白,我能幫他掩,亦可揚於眾,他有了此把柄在我等手中,怎敢不全力做事,只是此為下策,還是寬其心為上也。」
蘇五恍然,原來如此,此事即可為正,讓其感恩,也可為挾,讓其不起異心,只不知那秦爭的心思,當她的面殺了楊通,可有想此後之事,她微一躬身,告退出殿。
蘇念望著那丹爐,暗自思量,出來也有近三年時光了,不知其它四位進展如何,待到此丹成功,便是去往深處的時候,如今時日將近
蘇五出得殿外,看向一邊在與蘇九聊天的秦爭,臉現笑意:「秦公子,姐姐說那楊通埋伏公子,乃是自尋死路,若有一日楊家問起,姐姐自會擋了去,教公子莫要為此事憂心。」
蘇九本來聞得此事,還在擔憂,她剛才與秦爭相談,已把那楊家的威名告知,正想辦法呢,聽見蘇五說話,當即愁容盡去,展露笑容,說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有姐姐擔持,只需說此人死於任事,便一乾二淨嘍。」
王奇鄭重向大殿方向一禮,似在拜謝蘇念,說道:「聖女之恩,在下銘記,此行定當出盡全力,助其功行圓滿。」
蘇五滿意的點了點頭:「韓越出行辦事未歸,楊通又死了,如今人手較少,公子就在城中修煉吧,若有所需,也可及時應預。」
「自當如此。」王奇回道,此言出時,他暗中觀察蘇九的神態,果然發現有一絲不諧,心中冷笑,看來那韓越應是死了,現在蘇念手下只余他和田虎兩員大將,也不知如何對待其它四位聖女角逐者。
「九兒,帶秦公子尋一處敞亮的居所,好生歇息。」蘇五擺了擺手,讓二人離開,那蘇九自見了秦爭便雙眼放光,連姐姐也不理了,哼,一遭打發去了,眼不見心不煩。
蘇九嘻嘻一笑,帶著秦爭離去。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聊的甚是暢快,蘇九心情愉悅,大多數都是她在說話,問這問那,偶有笑音似銀鈴,也給這寂靜的鬼城添了不少趣味,不似那般死氣沉沉。
王奇選了一處較為開闊的山洞,一把火清理了裡面的污穢,捎加修飾,便要入住進去,但卻被蘇九攔住,往裡一看,皺眉說道這種地方哪能住人啊。
然後便開始忙活起來。
她舞動劍法,橫削豎劈,先把四周修整的方方正正,而後又雕琢門窗、石床石桌,她劍法細膩,眼力了得,審美也有品味,不一會的功夫,便弄出來個一室一廳。
大廳寬闊,有一門兩窗,桌椅俱全,內室應了王奇的要求,只有簡單的石床,旁邊還有個未完成的石台,卻是她做的順手了,差點做了個妝檯出來讓王奇哭笑不得。
幾個時辰過去,這洞府也打造的差不多了。
蘇九站在門前,上下打量自己的傑作,微微點頭,現在看起來舒服多了,也像是一間真正的洞府,想來秦公子也能住的舒心。
王奇含笑看她忙來忙去,心中卻是連連搖頭,這女孩兒,和林瓏何其相似。
但是多情自古空餘恨啊,他一心向道,從來不主動觸及情事,便是與顏真人那次,也是施展元神劍術所留的後遺症,自他二人神合之後,雖然心中有了顏真人的位置,但他從不認為那是情劫。
在他看來,情之一事,當順心而為,一旦為逆,斬卻即可,修道之人,當斷則斷,逍遙於世外,那種為情所困,猶豫不定者,或是道心不堅,思慮心憂者,當非他所為之。
只是,可惜了蘇九,一片情意,當她得知自己是冒牌貨時,當她得知自己是神州仙門大派的真傳時,又或是刀兵相向時,會是何等的傷心,何等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