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當今亂世,戰死沙場,母不知兒死,妻不聞夫亡的事情多了。」
「瞧你說的,多麼悽美傷感的事情,被你說的好像鄰居家死了一條狗。對了,周姑娘,你老說你大師兄蔡南成,我和他相比,誰比較帥一些?就是誰比較好看一些?等等,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咱們生不同時,死後也可一路投奔陰曹地府,你可要實話實說。」
周晨星臉色一紅,望了望遠處還在游移不定的司空達等人,並不回答他的問題。
「不好意思說啊?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在我們家鄉,都把帥哥、美女掛在嘴邊的。街上見面打招呼都是,『嗨,美女』,其實那女的長得都跟豬八戒穿了件衣服是的,可還是要稱呼美女。女人跟男人打招呼也是,『嗨,帥哥』,其實帥哥也長得跟東海龍王似的。」
「你們家鄉……真是太奇怪了。」
「別管奇怪不奇怪,我問你,你大師兄蔡南成到底長相如何?你是不是從小就喜歡他?你再不說,那幫人都衝上來了,以後可就沒機會說了。」
遠處,司空達等人並沒有察覺埋伏,猶豫再三,紛紛下馬,舉著兵刃,一步一步靠近虞豐年和周晨星二人。
虞豐年早都看到了他們,心中緊張,表現反而裝得更加放鬆。他雙手抱住後腦勺,身子一仰,躺在馬車之上。
司空達等人更加吃驚——「停!別往前走了!不對,肯定還有埋伏。」
……
虞豐年還在盯著周晨星問:「你倒是說啊,你大師兄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很好!對我也很好!人很正派!不像你這般……」
「不像我這般油腔滑調、油嘴滑舌對吧?不過你一說正派,我就想起來我們家鄉的『金剛葫蘆娃』,橫眉立目的,我不喜歡那樣的人,人活著不容易,應該輕鬆一點,快活一點。我猜你大師兄從來不跟你講笑話吧?」
「……嗯。他只知道跟著父親練功,平日裡很是穩重,不苟言笑。」
「那更沒勁!對了,他喜歡你嗎?……別害羞,說,再不說那幫孫子又上來了。」
「……嗯,算是吧……」
「那他是不是送過你什麼特別珍貴的禮物?項鍊啊,戒指啊,手鐲啊什麼的……快說快說,他們更近了,馬上就衝上來。」
司空達等人距離已不足十步。
虞豐年突然坐了起來,高聲喊道——「準備……」嚇得司空達等人一陣騷亂,呼啦啦又後退了好幾步。
虞豐年站起來哈哈大笑:「司空達,老兒!你爺爺我在這兒坐了半天,你怎麼還不上來?你要是害怕,我背過身去!」
說完,虞豐年轉了個身,背對著司空達,把司空達氣得腦袋發蒙。
虞豐年虛張聲勢,越是如此,司空達越是摸不著頭腦——這傢伙到底布設了什麼埋伏,這也太囂張了吧!「預備」又是什麼意思?
虞豐年也不理會,背對著司空達,側臉望著周晨星:「別看他們,說說,你大師兄到底送過你什麼禮物?……你這表情,那他是沒送過?花送過沒有?……也沒有?他可真不知道珍惜!
「男人生活在宋朝享福啊,要是像在我們家鄉,男人都是奴隸,圍著女人千方百計討好……跟你說這個你也不懂!你啊……就是脾氣不好,我喜歡溫柔的,要不然,說不定我會喜歡上你。不過話說回來,我要是跟蔡南成搶你,他就是有翻天的本事,他也搶不過我。」
「……」周晨星被虞豐年說得芳心亂跳、面紅耳赤。
虞豐年微微一笑:「怎麼,害羞了?你害羞的時候比生氣的時候好看多了。這麼著吧,如果我們能逃過一劫去,我送你一件禮物,價值連城的禮物!只不過這一劫……難過啊……」
虞豐年雖然沒回頭,可是已經聽到司空達等人的腳步聲。
他慢慢轉過身來,站在了馬車上,望著十步開外的司空達和楚成等人,放聲大笑。
「司空達!上次在葫蘆峪沒燒死你,算你命大,可你頭髮都燒焦了,還不知悔改,今天又來送死!
「不過,你他|娘真沒用,我們倆在這兒等了你半天,你也不敢上來?怕什麼?老子又不會武功,身上也沒帶傢伙,周姑娘雖然會些武功,卻是個女流之輩,你怕什麼?膽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