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可由不得他了。
「進去搜,就在這裡,至於藏在何處就不好說了!」
長史帶著許定國直接闖進王府裡面一處單獨的院子,指著前面假山池沼間一片樓閣說道。
福王的確不想做這個皇帝。
可他手下的屬官們,卻都很想做這個佐命元勛啊。
「快,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許定國一招手喝道。
「大帥,這可是新君,不是周王那樣的,咱們這樣是否失禮?」
他身邊一個軍官低聲說道。
「如今哪還顧得了這個,再說了,咱們手中有槍,咱們把他推上皇位,他以後就得聽咱們的,要是敢對咱們不利,咱們自然也能讓他下來,有槍在手咱們怕什麼?以後要是贏了咱們就是佐命元勛,他得感激咱們幫他做了決斷,若是最後輸了,最後輸了都是死路一條,那就更不用顧慮什麼了。
找。
挖地三尺也得給我找出來!」
許定國喝道。
很顯然他已經有做軍閥的覺悟了。
那軍官立刻揮手帶著一隊士兵沖向最近的一處小樓。
裡面還有幾個宮女太監,在這些如狼似虎的士兵面前驚恐尖叫著,那軍官抬腳踢開一個沒來得及躲開的太監,順手在一個宮女身上摸了一把,然後在後者的尖叫中闖了進去。那些士兵們開始四處搜索,甚至有人拿著錘子砸地,聽地面的聲音看有沒有地窖,那軍官用槍柄砸著牆壁,看裡面有沒有夾層,不過他們很顯然高估了福王的隱藏水平。
「劉千戶,床底下有人!」
樓上一名士兵在樓梯口探出頭喊道。
劉千戶立刻上樓,跟著那士兵直接到了一處房間,這裡是一間臥室,他直接走到那張大床前單膝跪下向里看。
裡面是一坨肥肉。
一個至少三百斤重的大胖子,正把床底塞得滿滿,因為實在太滿,甚至他呼吸都有些艱難,這個大胖子同樣艱難地轉過頭,頗有些尷尬地和他對視著……
「臣河南總兵麾下千戶劉澤清叩見陛下!」
劉千戶莊嚴地說道。
然後他迅速變成雙膝跪地行叩首禮。
福王在床底下想說些什麼,但他在裡面塞得實在太緊,說話都很困難,說到底他實在太胖了,鑽床底這種事情並不適合他,而劉澤清趴在地上等著他從裡面自己出來,不過等了一下卻並沒等到福王向外爬,劉澤清疑惑地抬起頭看著他……
「拉,拉我一把!」
福王在床底下艱難地說道。
劉澤清瞬間醒悟。
「快,把床抬起來!」
他急忙朝後面喝道。
那些擁擠在後面看奇觀的士兵趕緊上前,十幾個人一起立刻把床抬起,劉澤清膝行一步扶著福王,趴久了的福王一時間站不起,實際上就他這噸位平常自己也很難站起來,劉澤清扶著他,其他幾個士兵一起動手,終於把新君扶起,緊接著架起他走向樓下。
長史和許定國已經等在樓下了。
他們立刻把福王塞進一頂大轎子,這時候的福王筋疲力盡,也沒力氣跟著他們糾纏,進了轎子後癱在那裡只顧著喘粗氣,他就這樣一直被抬到大殿,正在等待的洪承疇,郭增光等人,再加上被強行拖來的周王和潞王,立刻一擁而上包圍了福王,後者終於恢復了點力氣,直接從轎子裡滾出來,趴在地上向這些同樣跪倒的傢伙求饒……
「郭公,你們就放過小王吧!」
他哀嚎著。
「大王,如今國難當頭,社稷傾覆在即,大王身為神廟愛子,豈能退避,臣請大王即刻繼承大統,以聖旨號令天下。」
洪承疇說道。
「兄長,如今宗室之中兄長為尊,弟等誓死追隨兄長!」
潞王說道。
福王不干就該他了,無論如何都必須讓福王出這個頭,雖然神宗還有好幾個兒子可以選擇,但問題是這些人都離得很遠,而這時候羅一貫的前鋒已經到達真定,真定士紳正在死守。當然,這是傳過來的消息,實際上又過了幾天,以真定士紳們死守的後果,恐怕這時候羅一貫已經在真定開始洗劫。
所以留給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