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體會的到。
那種莫名的悲哀和彷徨,那種自腳底竄上來的冷流,似乎把身軀里的熱血都給凍結了。
冷,渾身如冰般的冷。
那瞬間的迷茫和失落感,衝擊地胸腹一陣悶躁,嘔吐感一陣一陣如在胸腔里翻江倒海。
……
死的人在泥土裡睡著了,活的人還得繼續掙扎在路上,誰比誰更幸福呢?
埋葬了死去的夥伴,活著的橋山村人仿佛都吃了啞巴藥一般,冒著磅礴大雨,埋頭苦幹,清理殘存的喪屍。
很快,他們突破進了村鎮裡,直奔高架橋的堵截處。
清理橋面上車輛里的殘餘怪物,找來汽修站里的千斤頂,把橋車掀翻後並排堵住路面。然後開始挖土裝沙包,填充空擋地方,再堆滿各種廢棄物。
至此,高架橋上的喪屍即便遊蕩到了拐彎的橋道里,也不得混入村鎮。
想要突破這道防線,除非先跳河,要麼開發了智商攀爬過來。
這道臨時防線,守不住大活人,但阻隔喪屍卻是搓搓有餘了。
晚上九點的時候,大家才得以休息。
除了留守船上的兩個女人,和死去的伍明,楊文柱以及女人潘莎莎。其餘人,都集中在汽修店的二層。
氣氛沉默,壓抑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眾人如同陌生人般各干各的,做飯吃飯,燒水輪流清洗,尋找衣物換裝晾乾。
約好輪流守夜的班次,然後各自搭配找房間休息。
胖子有心想在大家聚集吃飯時說點什麼,但開了兩句話頭,也沒人接腔而啞火。
至於陸飛這個橋山村大佬,更是一副陰沉嚴肅的臉色,也不敢有人尋他話端。
他很疲憊,是的,所有人都很疲憊,但還得活下去不是。
他努力地控制自己,不去想起那女人絕望的蒼白的笑臉,摟著保持絕對安靜的陸琪,迷迷糊糊地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夜裡,他做了個夢。
那個叫潘莎莎的女人,一襲藍白衣褲,風姿綽約地出現在末世前的都市裡。
她是那樣的時尚和漂亮,是那樣的活力和精神。
直至……
夢醒了,猛然間坐起身,陸飛一身冷汗,渾身上下像被蒸鍋悶了一遍。
口乾舌燥中,他起身下床找水喝。
天色還黑著,月色皎潔,透過窗簾照進臥室里。
陸琪像乖巧的貓咪一般,正睡得香甜,髮絲輕掩她半邊秀麗的臉龐,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