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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妙趣橫生。但他不可能憑藉那些東西出人頭地,獲得獨立的資格。這個時代講究的是儒學科舉,講究的是詩詞歌賦,為生存所迫,他不得不丟開了自己心愛的理科,轉而對過去無愛的文科深入鑽研。當然,他現在想到的東西也一樣與他平日裡讀的書無關,只是文人習氣發作罷了。

    薛蟠不知道該說什麼,乾脆倒了兩杯酒,對賈環說:「來吧,喝兩杯,一切都會好的。」他說著自己都不相信的話,臉上卻發著光,用熱切掩飾突然而至的悲哀:「敬我們,敬穿越,敬無常的命運讓我們最終在這裡相遇。」

    賈環笑了笑,也舉起杯子和他相碰:「敬穿越,敬我們。嗯,也敬命運沒有讓我們變成這個時代的底層勞動人民吧。」

    薛蟠仰著脖子一口把酒灌下去,哈哈大笑起來:「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讓我想想,如果真像你說的,那這世上又會多幾個像是『囊蟲映雪』啊、『鑿壁偷光』啊之類的故事了。我們也不會在這裡喝酒,而是和不知多少人賠笑。冬天不知有沒有一件破了洞的棉襖,夏天沒有冰,只有蚊子和農活,那什麼的時候用樹葉,沒有樹葉就用麻繩……」他說到這裡,忍不住猥瑣地笑起來,笑著笑著,眼睛裡就閃爍起了淚花。他伸手去擦眼睛,說著:「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一句話還沒說完,又嚎啕大哭起來。

    他哭得動情,賈環檢查了一下牆壁,發現隔音效果很好,聲音傳不出去,也就淡定地坐下來,撿了筷子吃起了菜。

    等他吃飽了,薛蟠的哭聲還是沒有減弱的趨勢。他有些煩惱,也有些佩服,只好說:「窮人有窮人的過法,富人有富人的煩惱。做個富人不一定就比做窮人高興多少啊。」

    他知道自己說得不好,因為薛蟠馬上就抬起頭來,通紅著一雙眼睛,啞著嗓子怒道:「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給我灌毒雞湯了行不行?」


    賈環沒辦法,只好也使出他之前用的那一招來,伸手壓了壺倒酒,勸他說:「行了,大老爺們的,別哭天抹淚的了,要是哭能解決問題,我能陪你把長城也哭倒了!有什麼事兒喝一頓,比淨知道哭好點兒,心裡也能好受點兒。」

    薛蟠又是一氣喝了,連喝空了三壺,才打了一個酒嗝兒,情緒平定了些,趴在桌子上,看著賈環,問他:「你那時候是怎麼過來的?雖然我不了解,但是想想也能知道,賈家這樣人多的地方、絕對、不如薛家、適合、人類、生存。」他又打了個酒嗝兒,說話也有些大舌頭。

    賈環偏頭躲開了他說話時噴出的酒氣,起來叫人煮醒酒湯送來,才回答他:「還能怎麼過來呢?不過是熬罷了。熬著長大,熬著到能自立門戶的那一天。庶出的少爺,不過是空有個少爺的名兒罷了。我唯一的幸運之處,就是我們老爺還算靠譜,不像賈家別的一干大老爺們那麼行事顛三倒四淨不干人事兒。」

    薛蟠張大了眼睛,疑惑的問:「哎?是這樣的嗎?我看的很多文里,都說賈政是個無能又愛面子的偽君子,不分尊卑,霸占榮禧堂,仗著賈母的偏心壓在兄長頭上。」

    賈環翻了個白眼:「那是不是還說我大伯父其實是個聖人,出於對母親的敬愛一直不斷忍讓退避,甚至是故意隱藏才華,就為了讓偏心眼的母親滿意?這不是很老的梗了嗎?」

    薛蟠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這本來應該是他的台詞,但被賈環這麼諷刺性的說出來,意思立刻就變了味兒。他抓住一點試圖反擊:「那為什麼是身為嫡次子的老二住在正房,襲爵的老大反而要窩在偏院裡?這正常嗎?難道姨父現在不是住在哥哥家裡住嗎?」

    賈環瞟了他一眼,平靜的說:「我要糾正一點,我們家和大伯父還沒有分家,而且,只要老太太還在,就不可能分家。那不是大伯父願不願意或者我們老爺願不願意的問題,他們是嫡親的兄弟,母親尚在而分家,這不體面。另外,我不知道為什麼是我們老爺住了榮禧堂,長輩們的事不是我們能知道的。我只知道一點,就算是大伯母,也沒有對這樁事多說過什麼。你……應該知道大伯母是什麼樣兒的人吧?」

    邢夫人是什麼樣兒的人?對於薛蟠來說,這還真是個好問題。這個邢夫人可不是穿越的那些擁有靈泉空間名器修真功法的邢夫人,也不會調教賈赦收拾王夫人打臉賈母,只會安排親信搜刮銀子,對賈赦千依百順,對王夫人也要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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