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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備齊。是我待客不周,怠慢二哥了。」

    &也是常事,出門在外,總不比家裡方便舒服。」賈璉擺擺手,一溜煙躥回房去了。

    待賈璉穿戴完畢出來,兩人吃了飯,賈璉便請辭:「出來有日子了,遲遲不歸,恐怕老太太和老爺、太太擔心。」

    賈環送他到城門,兄弟二人執手灑淚而別,卻不知,馬車轔轔向著官道駛去,門窗緊閉的車內還載了個花容月貌的年輕小姐,自此在賈家不知引出多少風波……

    再說那玉娘家,一早起來不見了女兒,全家頓時雞飛狗跳。玉娘之父吩咐家人滿城散了去找,只怕女兒叫人拐了去了。及至正午,察覺玉娘之婢神色有異,這才起了疑心。初初逼問,那丫鬟還攝於玉娘餘威,並不敢說。玉娘之父便叫人拿了棍子來打,打不兩棍,便招了。這下可好了,玉娘之父氣得手一撒,身子直厥厥的倒下去了。家人請醫延藥,救得他醒轉來,待想起派人去追時,已是過去了一日,追不得了。

    玉娘之父灰了心,只好自認倒霉,又咽不下這口氣,便令人綁了丫鬟鬧上公堂,要窮究這丫鬟「調唆主人」之罪。

    直到此時,賈環才知道賈璉之前幹了什麼好事。他一時沒了主意,只得先安撫了苦主,入後院苦思解決之法。

    這是家事,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斷不能叫幾個師爺來商議的。但出了這種醜事,苦主還在外頭坐著,不拿出個說法來,不說苦主那一關過不去,就是賈環自己心裡也過意不去。

    看他急得快要團團轉,完全失去了平日的風度,寄英撇嘴道:「又不是爺拐的他女兒,璉二爺幹的好事兒,自己處理不乾淨,還要爺給他擦屁股,不就仗著爺是縣令嗎?我替爺委屈。」

    賈環無奈地道:「不是這個理兒。璉二哥丟了個爛攤子給我是不差,我卻不能丟回去。要是叫人因為這個找上門去,大老爺和老太太還不打斷他的腿呢?到時候出的事兒也補救不回來,還白叫他捱一頓打。」

    &也是他該的,誰叫他見了色不要命。」寄英只敢小聲嘟囔,不敢叫賈環聽見。

    賈環也不理論他,徑自回堂上,遙遙的就拱手道:「請把令仆解開吧,本縣不受理奴婢調唆主人案件,閣下家法處置即可。」


    那玉娘之父獨自干坐了半日,茶水灌下去兩壺,一腔心氣已快消磨乾淨了,另一種後怕漸漸湧上來。見賈環去了半日,一上來就擺起官架子,還以為他惱了,登時心裡懊悔自己膽大包天,竟然冒犯了他,雙膝一軟,就要跪下。

    卻聽賈環繼續說道:「作為縣官,爾所告之事我管不著,但我哥哥的事我卻不能不管,這樣吧,我給我哥哥去封信,若你所說屬實,我自有計較,絕不會委屈了你。」

    玉娘之父喜出望外,千恩萬謝的走了。

    這裡賈環即刻安排人騎快馬回京,待消息傳回,果然是賈璉這個浪蕩子拐帶了人家的女兒私奔。賈環氣得仰倒。賈璉臉皮厚,不僅沒有羞愧難當,還托來人帶回話,請賈環幫忙做媒,娶玉娘做二房哩!

    賈環心裡暗罵,見鬼的二房,他敢把人領回家去?鳳姐兒肉不給他捶爛了的。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外室,還要拖著自家跟著丟臉。可賈璉能不要臉皮,他不能。沒奈何,只得含羞忍恥,打點了厚厚的一份禮物著人送去玉娘家,全當是聘禮了。玉娘之父收了禮物,也便暫罷了。

    *

    數九隆冬,天寒室靜。

    昨夜直下了一夜的大雪,雪花像鵝毛一樣紛紛揚揚,在樹梢間,在屋瓦上,把整個世界都變成了它自己的顏色。

    棉線帘子委地,窗戶上蒙了澄亮的窗紙,外頭隱隱折射著雪光。這已經是最好的窗紙了,但仍然不能給室內提供足夠的光線,所以支架上點了明瓦燈,照得書案上一片亮堂。

    賈環坐在熏籠上,下頭墊著柔軟的狐皮,身上只穿了棉襯的小襖,散著靛青的褲腳,沒戴冠,只插了根簪子,低著頭拆信。

    如今已是臘月二十九,衙門裡封印落衙,所以書案上一封公文沒有,一邊摞著幾部書,一邊卻是幾封未拆開的信。

    確切的說,是三封,一封來自黛玉,一封來自探春,一封來自惜春。

    他因不得回京過年,只得親筆寫了請安信,又備了各色禮物,上月遣人分往家裡及賈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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