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點殺了我吧!」
陸誠看向薛冰,「你認為他說的是事實嗎?」
薛冰搖頭,看著驚恐求死的蛇王,她的眼神充滿了殺意。
「這傢伙肯定有人指使,阿誠,按你的想法做。」
「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蛇王眼神變得決絕,隨後張口,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舌頭。
殷紅的鮮血從蛇王的嘴角溢出,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看著陸誠。
死不瞑目?
不!
咬舌頭只會把舌頭咬斷,卻不會讓人死去。蛇王這樣做,除了讓自己再不能說話以外,並沒有其他的效果。
「用劍把他的衣服割下來一塊,記得不要傷到他。」
陸誠剛說完,便看到劍光一閃,蛇王最外層的衣服,被劃下來很大的一塊。讓陸誠驚嘆的是,這麼快的速度,居然沒有劃破裡面的衣服。
從這一手看,薛冰的劍法,已經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
「你還會劍法?」陸誠好奇的看著薛冰。
只知道薛冰是神針薛家的傳人,卻不知道她的劍法也如此出眾。
薛冰手中拿著蛇王的劍,「偶爾練練,並不精通。下一步該怎麼做?」
「劃破蛇王的手指,隨後把他的血在這塊布上寫幾個字。」
劍光再現。
薛冰下手極為狠辣,蛇王兩隻手,十根手指,全部被劃破。
陸誠拿起他的手指在布上隨便畫了幾下,隨後收好。「他沒有用了,不過還是要造成他自殺的假象。」
「這還不簡單。」
薛冰用手比劃了一下蛇王的身高和他的胳膊長度,「自殺式一門很大的學問,以蛇王的臂長,他若是用劍刺穿自己的身體,會出現一定的角度,就像是這樣!」
蛇王的劍當真不凡,還沒有完全恢復的薛冰輕而易舉的刺穿了他的肚子。疼痛讓蛇王低聲嘶吼起來,可他因為咬斷了舌頭,連呼救都沒有辦法。
「他現在就只能默默地等死,咱們可以走了嗎?」對於蛇王的下場,陸誠冷眼旁觀。
蛇王混黑道,走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經營生。他的小弟能遍布金陵城,這麼多得人手,每天吃飯都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所以他一定會有暴利的營生。
賭坊是一個,青樓是一個,這兩個營生想要發財,那只能走一些不尋常的路。賭坊使詐,控制骰子大小,青樓則是拐賣婦女。這兩個營生無論是哪一個,都會讓很多人家破人亡。
所以蛇王這傢伙,死有餘辜。
「既然咱們要走了,我再把這個燭台打翻,沒有問題吧!」薛冰那脆嫩的手指,輕輕地推倒了燭台,燈油散落一地,直接燃燒起來。
「我不但要讓他眼睜睜的等死,更要他被火燒死,這樣雙重死亡,才能消除我的心頭之恨!」
火焰升騰,被陸誠點住穴道的蛇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火焰把房屋燃燒,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胸膛不斷地流出鮮血,感受那血液漸漸流逝的虛弱感,原本他以為自己忘記的事情,如今清晰的閃現在他的面前。
小時候的他只是金陵城的混混,後來在偶然的一次機會下,他得到了一個高手的賞識,從而學會了武功。他的天賦很好,很快便達到了三流的境界,之後他趁著那個高手熟睡的時候,一劍結果了他。從哪之後,他開始拉攏弟兄在金陵黑道廝混,漸漸地,他也有了自己的名頭。
蛇王。
漸漸地,他發覺依靠正常的收入已經無法養足他手下的那些人,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他殺了某個賭坊的老闆,接手了賭坊的生意。之後他越做越大,接著又買賣婦女兒童,成為了金陵城中名副其實的黑道之王。
伴隨著時間流逝,蛇王因為大量失血,再加上房屋燃燒時造成的氧氣缺少,他的身體再也無法支撐身體,重重的倒在地上。
「走水了!」
「快來救火啊!」
……
隱藏在暗處,薛冰看著蛇王倒下,眼裡的殺意慢慢消退。
「這傢伙死有餘辜。」
也不知道這蛇王對她下的什麼藥,她清醒之後一直嘗試運轉內功,結果對內力的感應時有時無。失去了內力,她也只是普通的弱女子,別說是遇到一流高手,就算是普通的三流過來,她也打不過。
「接下來要去哪裡,是去找陸小鳳,還是去找紅鞋子?」陸誠悄聲問道。
紅鞋子!
聽到這三個字,薛冰嬌軀一顫,扭頭看向身側的陸誠,「阿誠,你說的紅鞋子是什麼意思?」
陸誠道:「這金陵城中,東城是蛇王的地盤,西城就歸紅鞋子管。而紅鞋子最特殊的是,這些人全部穿的是繡著貓頭鷹的紅鞋子。」
「所以,你是說我是紅鞋子的人?」薛冰面露疑惑,「阿誠,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陸誠低聲道:「薛冰,我這個時候帶你過去,是為了給你一個機會。」
薛冰道:「什麼機會?」
陸誠道:「當然是脫離紅鞋子的機會。」
薛冰仔細的觀察陸誠的臉龐,發現他不像是說笑,這才開口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陸誠道:「是你的身份,還是說紅鞋子的事情?有些事情只要做了,便會留下痕跡。鳳哥很喜歡你,他既然當我是兄弟,那我自然希望他過得幸福。」
不是為了薛冰,而是為了陸小鳳。
紅鞋子是屬於地下組織,而且她們做的也不是正規生意。薛冰加入這樣的組織,早晚會做一些『黑色』的行動。
陸誠希望她能夠退出紅鞋子,和陸小鳳好好過日子。
當然,這也只是他的希望而已。
至於薛冰願不願意,那他就只能悉聽尊便了。
薛冰想了想,道:「正好,我現在不想看到陸小鳳,你背我去西街,我要找大姐!你不是想找紅鞋子嗎?若是你敢去,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