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他的煙盒:「你為什麼這麼說?」
「之前那個王浩辰,不是你的人吧?」駱洪蒼叼著煙,體態放鬆的開口道,隨後又補充了一句:「或者說,你在縣根本沒有自己的勢力,其實你真正的心腹,只有之前在院子裡的那幾個人,或許你還有其他心腹,但是今天這個場合,他們不適合出現,因為它們存在的目的,不是為了對付我們這種人的,是吧!」
我坐在榮天朗身邊,聽完駱洪蒼的一番話,一下就愣住了,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說出這樣一番莫名其妙的話來,沒想到榮天朗聽完駱洪蒼的話,忽然就笑了,表情也變得輕鬆了不少,眼神中也完全沒有了之前那種狡黠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榮天朗變得坦然了不少,體態放鬆的靠在了座椅上:「為什麼會這麼說?」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你如果想把我們擋在院子外面,是很容易的事情,憑藉那堵高高的院牆,你完全可以不放任何人進院子,直到王浩辰把外圍徹底清掃了,然後再讓我們進門,這樣才是最安全、最穩妥的辦法,但你並沒有那麼做,不是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我們衝進院子之前,你已經告訴你的人不必反抗了,對麼!」
「呵呵。」榮天朗聽完駱洪蒼的話,笑而不語。
「看來我是猜對了。」駱洪蒼聽見這個笑聲,依舊平穩的開著車:「那也就是說,你在縣的這些產業,雖然名義上是你的,但是實際上全都是車良恭的產業,你不過只是個傀儡罷了,而且在社會上的名聲,也全都是虛有其表,至於那個王浩辰,他才是車良恭在縣真正的代言人,而他也不是你的什麼手下,他存在的意義,只是監督你,沒錯吧。」
榮天朗聽完駱洪蒼的話,低頭沉默了幾秒鐘:「咱們今天才剛剛接觸,你就能發現這麼多的事,你是個很可怕的人。」
「相比之下,你才是那個可怕的人。」駱洪蒼停頓了一下:「你在縣,甘心給車良恭做了十年傀儡,就是在等待今天這樣一個機會吧,雖然縣這些產業,賺的錢大多都流進了車良恭的腰包,可是那些產業卻都在你的名下,而且你在縣已經有了自己的名氣,之前車良恭勢大的時候,你不敢反抗他,可是如今我們已經對車良恭動手了,你的春天也來了,如果我的推測沒錯的話,今晚的縣,註定不會是一個太平的夜晚,因為你早就已經做好準備要對王浩辰下手了,而且今天發生的這一切,在你心中已經推演了無數年,所以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紕漏,之前王浩辰雖然帶了很多人上山,但是看那些人的站位,其中應該有十五至二十人,都是王浩辰的鐵桿心腹,我很好奇,你收買了其中的多少人,三個,還是五個?」
「十五個。」榮天朗輕聲開口,說出了一個數字:「王浩辰身邊的人,除了幾個跟他一起從老家出來的髮小和同鄉,剩下的,其實早都是我的人了,十年來,我把分到手的所有利益,全都給了他們,自己分文未取,不然你以為憑你們今天這麼區區幾個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把車良恭的家人劫走呢。」
『刷!』
聽完榮天朗的話,我在旁邊一下就愣住了,之前的時候我還納悶呢,榮天朗好歹也是這個縣城的當紅大哥,為什麼雙方動起手來,我們那麼輕易的就衝破了榮天朗的防線,合著我們在利用他的時候,他也在利用著我們完成他的計劃,想到這裡,我轉頭看著榮天朗,提出了心中的疑問:「如果今天在廟裡的一切,都是你表演出來的,那麼你帶我們進廟裡,也是早有預謀的,對嗎?」
「沒錯。」榮天朗點頭承認了我的話,輕輕一笑:「昨天從你們去了我的洗浴開始,一切舉動就全都在我的監控之下,不僅你們兩個人,而是你們所有的人。」
「呼!」
聽完榮天朗的話,我脊背發涼的做了一個深呼吸,忽然感覺心有餘悸,之前我和駱洪蒼去榮天朗家踩點的時候,還以為我們在盯著榮天朗,原來自己早就暴露在對方的目光之下了,此時此刻,我特別慶幸,幸虧榮天朗早就對車良恭起了反心,不然他要是真的對車良恭忠心耿耿的話,恐怕我們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但是就在我以為榮天朗棋高一著的時候,駱洪蒼又繼續開口了:「昨天晚上,你派去盯著我們的人,一共有兩個,其中一個人是店裡的服務生,而另外一個,是你的手下,這個人的左手紋了一隻蠍子,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