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樓的慘狀,讓我跟沈臨風都有些吃驚。
七八個臉上戴著頭套的男人,手裡拿著鋼棍對這家餐廳又打又砸。
咔嚓——
玻璃碎了一地,幾個上前阻止的保安,還都被一棍子打倒在地。
店內的客人,也沒了吃飯時的貴族氣息,紛紛抱著腦袋,跟鴕鳥似的蹲在座位底下。
店中間,梅姐正被一個男人用手掐住脖子。
剛才的叫聲,就是梅姐發出來的。
「你們想幹什麼!」
沈臨風突然大吼。
這一刻,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包括被劫持的梅姐。
我的心裡,忐忑不安。
我只是想讓陳霏陽派人來約會上搗亂,不是打劫啊。
這樣玩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喲,沈臨風?蓉城首富,哥兒幾個,今天可以發財了!」
為首的一個打手,散發出興奮的叫聲。
沈臨風關心的卻不是自己,而是擔憂地看向被劫持的梅姐。
「既然知道我是誰,還不放了我的人!」
我站在沈臨風的身後,默默看著這一切。
這麼發展下去,是要演一段英雄救美的劇情啊?
這哪裡是來搗亂的?分明是來添風加火的嘛!
陳霏陽到底有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啊?
我的心,那個著急啊。
打手看了看沈臨風著急的面孔,又瞧了瞧被劫持的梅姐,瞬間明白了二人之間的關係。
「沈臨風,這......是你的女人?」
「不巧了,我今天就是要拿你的女人做回人質。」
打手抓住沈臨風的把柄以後,語氣顯得更加得意了。
沈臨風冷笑起來。
「哼,你們明顯是衝著我來的吧?把她放了,抓我走吧!」
我的瞳孔放大,自私自利的沈臨風居然會說這種話?
是刻意表演,還是實心誠意的呢?
果然,那些打手們聽到沈臨風的這句話,也紛紛互相望了望。
這似乎,是一筆划算的買賣。
我連忙抓住了沈臨風的胳膊,沈臨風卻態度堅決地甩開了我。
「苟旦,聯繫刀哥跟霏陽!」
說完這句話,沈臨風就主動朝打手走了過去。
他一邊走,一邊解開了手上的勞力士手錶。
「你們這副樣子,不就是為了錢而來嗎?」
「你們走運了,蓉城除了我,還真沒什麼人有錢,這塊表值個三十來萬,不夠的話跟我去取,只要你們放了這個女人!」
沈臨風說完,將勞力士甩給了打手頭頭。
打手接過勞力士興奮地看了兩眼,眼裡閃現出更多的貪慾。
「按他說的做,交換人質!」
這一刻,我有些著急了。
這些人,到底是不是陳霏陽派來的啊?
是不是有點過了?
打手將刀架在沈臨風的脖子上,然後將梅姐推了過來。
我接住梅姐,擔憂地看向沈臨風。
「喂,有點過啊!」
我大聲地提醒起來,想要結束這場表演。
不料其中一個打手朝我罵道。
「不想死就帶著人滾遠點!」
這一刻,我可以確定了,他們根本就不是陳霏陽的人!
那這些人,是真過來打劫的?
「哥兒幾個,綁了票大的,回去發財嘍!」
門口,一輛破舊的五菱麵包車停了下來,幾個打手迅速地躥進車內,他們拖著沈臨風鑽了進去,然後毫不猶豫地開車走了。
梅姐朝著麵包車駛去的方向大喊:「沈臨風!都怪我,是我連累了你!」
我看著身旁的梅姐,瞅見她的眼裡滿是關心。
很顯然,梅姐似乎已經愛上了沈臨風。
而沈臨風,竟然不惜用自己作為人質跟梅姐交換,說明沈臨風的心裡也有梅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