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祖宗之名發誓,就算捨棄了身家性命不要,也定然保你無恙!」懿貴妃開始指天畫地的發誓。
「我不信,皇上要是脾氣上來了,把咱倆一塊殺了,你也沒轍。」果興阿說什麼也不肯信,熟讀政治學的果興阿,當然不會信一個政客的誓言。
「那你要怎麼樣才肯相信,總不能讓皇上出宮來見你,而且就算皇上出宮了,情況不還是一樣!」懿貴妃發現果興阿其實還是有進宮的意思的,就是擔心自己的安全。
「我要帶兵進宮,我也不多帶,能保證我自己的安全就行!」果興阿堅持身邊有兵手裡有槍。
「這怎麼可能,帶兵進宮與謀反何異!」懿貴妃當然不能同意果興阿的無理要求。果興阿這麼幹,自保和弒君可就在他一念之間,咸豐可冒不起這個風險。
「軍門,帶兵進宮的確與禮不合,返回固安也不急於一時,不如讓貴妃娘娘先歇息一會,二位再做商議!」果興阿和懿貴妃陷入了死循環,再爭執下去也是毫無意義,皮潤民主動出來打破了僵局。坐著說話也沒有多累,所謂休息一會,就是果興阿開個小圈子會議,懿貴妃也仔細考慮一下而已。
果興阿和懿貴妃反正也說嗆住了,聽皮潤民一說,當即都連連點頭。果興阿給懿貴妃安排了一個單獨的房間休息,才又和自己的謀士們商量了起來。鄒德歸等人都覺得入宮不妥,雖然外有大軍,但是皇上的脾氣哪有準去。果興阿幾乎把皇上逼到了死角,難保皇上不會不計後果的給自己報個仇。果興阿只要入了宮,便是羊入虎口,等於拱手把性命交給了咸豐。
皮潤民又是少數派,他覺得大軍已經控制住了局面,咸豐除非想和果興阿同歸於盡,不然肯定不敢動果興阿分毫。返回固安看似不錯,可以擺脫擁立和自立的兩難困局,卻只是一時之計,只能拖延卻不能解決問題,眼下最好的辦法還是與咸豐和解。固安的亂局雖然不知背後黑手是誰,但卻對果興阿極為有利。果興阿可以繼續去咸豐面前裝乖寶寶,把一切罪責都推到這個幕後黑手身上去,只說自己是被奸臣逼迫即可。咸豐朝的朝局現在極為複雜,又有了這麼一股暗流,咸豐的主要精力定然是平復朝局,而不是收拾果興阿一個跋扈的武將。
雙方和解之後,咸豐肯定要拆分果興阿的勢力,果興阿也可以藉此謀求一個根據地。一部一部的將果興阿的部下都拆分調走,是朝廷的慣用手法,但是固安軍與別的部隊不同,只要果興阿掐死了軍需和部隊訓練兩塊,這些部隊便永遠是果興阿的人。即便有些像畢雲濤之類的軍官,離開果興阿之後生了異心,有部隊的基礎和雜務科的手段,他們依舊翻不其什麼浪花來,反而平白讓果興阿多了個擴張的機會。若能如此果興阿就可以和平的得到一個根據地,而不需要和咸豐全面開戰,雖然有點小風險,但是成本低,收益大。
果興阿想了一會,開始傾向於皮潤民的意見。只要掌握了軍官和部隊的訓練,有強大的洗腦攻勢和雜務科跟著,練出多少軍隊也是自己的人。而且現在是工業戰爭時代了,只要自己手裡握著獨一無二的兵工廠,誰也別想翻出浪花來。控制了兵工廠的供應,再厲害的部隊,也得乖乖的聽命,不然就只能和人拼刺刀去。
但是對於自己的安全,果興阿心裡還是有點沒底,他可沒勇氣把自己的性命賭在咸豐不敢動他上。咸豐並不是歷史上那種可以忍人所不能忍的聖君,他的性情非常的急躁,還有點認死理,萬一他短路了,自己肯定玩完。大白天的偵察營和雜務科,也沒有隱身術,只能在避暑山莊附近潛伏,根本進不了宮。咸豐若是真要殺自己,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畢竟摔杯為號這種事有個幾十秒就夠了。
「軍門成大事者,豈能無絲毫風險,若僅欲保全首領,解甲歸田去吧!」皮潤民還耍起了脾氣。
「少給我來激將法!我都到這個份上了,解甲歸田人家也不放心的,所謂不成功則成仁,不過是騎虎難下而已!」果興阿搖頭嘆息了一會,終於下定了決心,一點險也不冒是不行的。他現在的位置就叫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他已經沒得選擇了。
找回了已經快有白頭髮的懿貴妃,果興阿答應了入宮的提議,不過要懿貴妃先進宮去說明情況,咸豐同意保證果興阿安全了,果興阿才肯入宮。果興阿也擔心咸豐根本不清楚情況,看見自己就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