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他忽而又想到了什麼:「對了,朕聽常喜說,小祿子在內務府做的不錯,看來這小子年紀雖小,卻也懂事。」
清如聽得他誇起從自已宮中出去的小祿子,臉上不由帶起一絲笑意「現在才做幾天而已,哪能看得出來,再說他能有機會獨擋一面,也多虧了皇上您給他機會。福臨聽著呵呵一笑:「他在內務府做的好,你這做主子的面上也有光不是嗎?只要他照著現在樣子幹下去,這代字去掉是遲早的事。」
「希望他不要辜負了皇上和臣妾對他的期望!」清如說著替福臨蓋好錦被,兩人蜷在一起逐漸睡去,清如現在已經是四妃之尊了,雖還有些名不正,但確是能在乾清宮與福臨同榻睡至天明了。
在他們睡下的同時,宮門外一個瘦小的身影將耳朵從宮門移開,然後悄悄的移動腳步,從乾清宮退了出去,而在遠處,另一雙稅利的眼睛一直盯著這個瘦小的身影,看他離開,那雙眼睛的主人也跟了過去,不過為怕被發現,他離得很遠。
明天,會是怎樣的一天,清如,她會怎樣的對付妗雲,是真欲助福臨得到妗雲,還是要藉此機會除去這個潛在的威脅?
隔日一早,湘遠與綿意便從延禧宮趕過來,服侍清如更衣起身,雖然在乾清宮也有服侍的宮女,但到底不及用慣的人,一個手勢甚至一個眼神便足以心領神會,這是別人比不了的。
待得清如梳洗打扮好,外面肩輿已經等候多時了,扶著綿意的手登上了肩輿,湘遠二人則一左一右跟在兩側,一併往延禧宮行去,今天要辦的事實在太多,而且一件扣著一件,饒是清如心思縝密異常,此刻也不禁神色凝重,不停的想著其中可能會出現的意外。
未過多久,抬肩輿的人便停了腳步,抬頭一看,竟已到了延禧宮,逐下轎往宮中走去,即使是在走路的時候,她也依然不停的想著事,幸好旁邊有兩人扶著,否則像她這樣摔了都不知道。
待到廳中坐下,又過了好一會兒,終於把所有的事都順理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遺漏後,方長長地吁了口氣,對還站在面前的湘遠和子矜道:「小福子回來了沒有?」
湘遠與子矜對望了一眼道:「回主子的話,小福子一早就回來了,就在外面,等主子的傳召。」
清如側頭想了一下道:「你們兩去把他叫進來,本宮有事要問他。」隨著湘遠與子矜的退下,小福子很快就進來了,瞧他面容憔悴,似是一夜未睡,不過精神卻是很好,揮手讓湘遠等人退下後,清如直接道:「昨夜本宮囑你守在乾清宮暗處,可有什麼發現?」
小福子點頭道:「回主子的話,確有發現,昨夜我按著主子交待的話蹲在外面看情況,當時外面守夜的人是小書子,可是沒過多久,小江子就過來了,當時他們說了些什麼奴才不知道,但很快小書子就走了,守夜的人換成了小江子,而他來了以後,看左右無人,就將耳朵貼在了殿門邊,看那樣子應該是在偷聽裡面主子與皇上的談話。」
清如一邊聽,一邊用帶著護甲的手敲著椅子的扶手,發出「篤篤」的輕響:「繼續說下去。」
小福子應了一聲續道:「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估計是裡面的話談完了,那小江子就將耳朵移開,然後悄悄的往翊坤宮跑去,至於他聽到了多少奴才就不知道了,奴才怕被他發現,所以離得他比較遠,當時一直跟著他到了翊坤宮門口,至於他和貞妃說了些什麼,奴才因為沒跟進去所以不知道。」當時在萬春亭,聽貞妃說起皇上在延禧宮對琳嬪的事,她就猜到貞妃極可能在皇上身邊安了眼線,只是一直想不到是誰,常喜顯然不可能,他跟在皇上身邊最久,對皇上也最忠心,絕對不可能會聽從貞妃的指派,可是在福臨身邊還有許多小太監,裡面極可能就有貞妃的人。
而從貞妃現在對自己的忌諱來看,她一定會叫那人留意自己與福臨在一起時的話語,這,無疑就是將那條小魚釣出來的一個好方法,正因如此,她才會將小福子派到乾清宮暗中守候,功夫不負有心人,現在可以肯定,那個小江子就是貞妃安下的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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