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他還能像現在這樣將如詩留在身邊嗎?
在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後,他真的很怕如詩會離開,會在記起一切後離開,又或者……或者她已經有了夫家?
想到這兒,宋陵再也沒了心情做事,他滿腦子都是如詩,她究竟會是什麼身份,江寧!對了,宋陵眼前一亮,他是在江寧救的如詩,那就表示江寧很可能有線索,他可以試著去打探一下然後再做決定,反正在江寧的錢莊分號這兩天也要開了,對,就這麼辦!
第二日,宋陵正在房裡整東西的時候,只聽門「」的一聲被打開了,不用看他就知道是誰了,嘆了口氣道:「告訴你多少次了,進來要敲門,你怎麼老是忘記呢?」
如詩一臉不高興地道:「那是進人家的門,進你的門不用敲,遲早有一天我把你這門也給拆了,讓你沒門可關!」她可真是生氣了,所以說話也重了起來。
宋陵裝做不知情地摸著如詩的小腦袋道:「怎麼啦,是誰惹我們大小姐生氣了?告訴我,讓我去揍他一頓給你出氣好不好?」
如詩拍掉他的手沒好氣地道:「好啊,你好好打你自己一頓吧,自己去江寧玩都不帶我去。你太壞了!」
宋陵繼續著已經說過無數次的解釋:「我說過了,我是去辦事,不是去玩。要不這樣,等我把事辦完了以後再帶你去玩好不好?」
如詩不依地道:「那得等到什麼時候。你為什麼這次不帶我去嘛,我保證你做事的時候會聽話,不會吵到你地,你就帶我去吧!」她拉著宋陵的手使出了慣用的撒嬌,可惜這一次卻是無功而返。宋陵堅定地搖搖頭,鐵了心不準備帶她去。
如詩見軟磨硬泡都沒用,一氣之下甩門出去了,宋陵望著她氣乎乎地背影搖頭嘆氣,這個小丫頭脾氣總是不見好,還貪玩的很。
他這次不帶她去根本就不是怕會影響到正事,而是怕在他還沒將事情弄清楚地時候,就有人認出了如詩並將她帶走,他怕以後見不到如詩。而且他隱隱已經感覺到如詩真正的身份絕對不會簡單,所以他不敢冒然將其帶到江寧去。
然如詩並不知道宋陵的憂心,她氣沖沖的走到大廳里。適逢齊伯緊趕著進來,他沒注意到如詩的不對勁就開口問道:「小姐。知道少爺在哪裡嗎?」他地口氣很急。似乎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如詩正在氣頭上,想也不想就道:「我哪知道他在哪裡。哼!」
只憑這句話,人老成精的齊伯就看也小姐和自家少爺又鬧彆扭了,不過他現在也沒心情去說,還要更重要的事要跟少爺說呢,算了,小姐不肯說,他只能自己去找了,然不等他跨步,如詩突然叫住了他:「齊伯,你找宋陵有什麼事啊?」
氣雖氣,但她對宋陵的事還是很在心的,禁不住就問了出來,見小姐要聽,齊伯不得不住停住了腳步,攤手道:「有急事要找少爺呢,剛才咱們派到江寧府的那個掌柜差人快馬來回報說,江寧的商會現在又不讓咱們開分號了,說先前只抽百分之十太少了,他們非要改成抽百分之二十,否則就不讓咱們開業!他們太卑鄙了,明明少爺已經和他們簽過字據了,現在卻突然又出爾反爾。」齊伯不甘地道:「要是真抽百分之二十的話,那咱們就等於是白白在為商會做事了,自己一點利潤也沒有了,可是明天開業地事早就定好了,請柬也發了,人也請了,要是到時候開不了業,咱們通瑞錢莊的信譽自是徹底毀了,以後也別想再在江寧府立足了!」
「真的有這麼嚴重嗎?那些商會是幹什麼地,他們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權利,居然能不讓咱們開分號?」聽得是事關通瑞錢莊地正事,如詩不由正了顏,全神貫注地聽著,先前的氣早就被她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齊伯雖覺得與她說沒什麼意義,但好歹是小姐,而且他也挺喜歡她地,所以解釋道:「所謂的商會,就是由某個地方各行各業組織起來的行會,像江寧府的商會就是由江寧府所有的商人組織起來的,它對江寧府裡面所有的商家都有一定的制約,而且有新的商家要加入或開店也必須徵得它的同意,否則商會下面的人就會一起來抵制,不然誰會還會賣它的帳!基本上每個地方都有商會,在京城還有個總商會在!」
「哦?可是我在揚州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麼商會啊?」如詩不解地道,她確實從來沒聽過這方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