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
含月含笑道,「奴才瞧著,主子這是在用三格格的婚事,設法將劉庶福晉重新拉回來?」
點額輕哼了一聲,「終究是相處多少年的老人兒了……她是最早到阿哥爺身邊伺候的,阿哥爺對她的舊情分還是有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
「這些年她也算馴順,如今又到了這個年歲,該斗的都斗過了,該爭的也都已經塵埃落定。她如今最後的一樁心愿,就在三格格事兒上。」
「在這最關鍵的事兒上,我拉拔她了,她但凡有半點兒良心,心底下也該知道怎麼選。」
含月想想,便也點頭道,「這次主子竟然如此抬舉了三格格去,別說劉庶福晉大出意料,想來側福晉也會沒想到吧……她早先說出去的話,自是閃了舌頭去。」
「反過來說,主子這麼抬舉劉庶福晉和三格格,側福晉總不至於猜不到主子的用意去——那就即便劉庶福晉不會立時倒戈過來,那側福晉怕也是要從此開始防備了劉庶福晉了去。」
「這樣一來,便用這樣一樁婚事,主子就輕而易舉將她們兩個的心給拆開了。側福晉的左膀右臂,這便失了一邊。」
點額輕哂一聲,「她自以為聰明,能拆了別人的左膀右臂去,我難道就不能拆她的?」
「她的拆法兒,是明擺著得罪人;而我的拆法兒,不但不得罪人,反倒還要她們感恩戴德呢……」
含月興奮道,「這才是主子的高明呢!主子是什麼身份,又是什麼格局,豈是她一個破落戶兒家的小丫頭能比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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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二日,聖駕才到熱河。
此時天降大雨,對於旱情嚴重的這一年來說,這場大雨雖說叫道路艱難,可是卻是天降喜雨。
高興之下,儘管下著大雨,八十四歲的乾隆爺親自赴熱河文廟和永佑寺行禮。
廿廿等一眾女眷先行迴避暑山莊。
剛安頓下來,廿廿還張羅著叫太監們去預備熱水,想等十五阿哥回來,好叫十五阿哥好好沐浴一番,以祛大雨寒意。
可是左等阿哥爺不回來,右等阿哥爺也不回來,眼見天色都擦黑了,十五阿哥竟然還沒動靜。
廿廿心下有些懸起來了,這便叫了四喜出去打聽。
四喜出去打聽了一圈兒,回來的時候兒身上的衣裳都被雨水給澆透了。
便是六月,承德山城溫度還是略低,況又是在雨里,四喜嘴唇都有些發白了。
廿廿便更不放心,忙捉住他問,「……這是怎麼了?」
「回主子,是,是出事兒了——皇上去各廟裡拈香行禮的時候兒,河東安遠廟的琉璃瓦忽然滑落,砸壞了下頭兩層的屋檐去,皇上大為震怒。主子爺正陪著皇上,查問此事呢。」
「怎麼回事?」廿廿心下也是驚跳。
承德的各座大廟,都不是普通的佛寺,朝廷斥重金修建,並且高僧住持,實則都是為了安遠懷柔蒙古各部。
這座安遠廟乃是皇上為達什達瓦部所修建的大廟,仿造當年該部在伊犁時的祖廟所建。安遠廟內繪綠度母,乃是所有度母的主尊,意義非凡。
達什達瓦部曾是準噶爾部的一大部落,當年在朝廷平叛準噶爾的時候,毅然率部從伊犁內附,有功於社稷,故此一向受朝廷重視。
安遠廟在乾隆二十九年前後落成後,成為厄魯特各部到熱河入覲之時的禮佛、聚會之地。每每厄魯特各部王公雲集,周圍也匯集了商賈,熱鬧非凡。
連皇上每次到熱河去,都要到安遠廟去看看。
這樣重要的一座廟宇,竟然發生這樣的事,又正好就發生在皇上前去瞻禮之時,況且皇上還因大雨而開懷著呢,這叫一個掃興……怪不得叫皇上震怒。
因為事關熱河的工程之事,叫廿廿不由得多加了個小心,這便悄聲問,「……你可聽見些關於此事的動靜去?這工程是誰負責的差事?」
四喜道,「好像是惇妃主子的兄長,叫巴寧阿的……」
廿廿心裡一動,「哦?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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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阿哥深夜才回來,也顧不上泡熱水,只簡單換了衣裳,喝了一碗薑湯驅寒。
廿廿忙叫添了個湯婆子
366、所謂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