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過了。」
廿廿故意懊惱起來,「爺這算什麼?好歹,也揪朵兒野花兒才是,怎地就給我一根兒草?」
「我便是命如草芥,還是我相貌普通得宛若雜草去?」
十五阿哥故意裝傻,認真看著他手裡那根草,「哦?這不是花兒麼?是他們說,這叫狗尾巴花兒啊!」
廿廿悲憤了。
「阿哥爺是天潢貴胄,果然是沒見過這些野花野草的!爺是給弄混了——這個是像狗尾巴,不過它不開花,所以不叫狗尾巴花,它是狗尾巴草!」
十五阿哥認真地愣了愣,將那草在指尖兒又轉了一圈兒,「哦?是狗尾巴草啊……一字之差,不過一樣很像狗尾巴嘛!」
一向人品端方貴重的十五阿哥,這會子竟然一臉的壞笑,將那狗尾巴草又伸過來,在廿廿面頰上掃了掃,「只要是狗尾巴就行,正好配你這小母狼。來,別難受了,笑一個。」
廿廿真是無奈了,想認真地難受一個都做不到,那狗尾巴草又果然掃人痒痒,她便忍受不得,躲閃著,終是笑了。
看她笑,十五阿哥反倒玩兒上了癮,將那狗尾巴草在她面上、脖子裡掃個不停。
廿廿又不敢笑得太大聲,車廂里又窄,沒處躲閃,她只得低低求饒。
「阿哥爺……別,別了……我,我受不得了……」
她本無心之語,十五阿哥的黑瞳卻倏然收緊,唇角也緊抿了起來。
廿廿不知自己什麼說錯了,忙伸指頭勾住十五阿哥的手指頭,「爺……怎了?」
十五阿哥深吸一口氣,將那根狗尾巴草莫名其妙地塞回他腰間的荷包里去,還拍了拍。
然後才伸手捏了捏她的面頰,「你啊,小母狼……」
待得回到宮裡,皇子下馬,這才擠上她的小轎。
將她抱起來置於膝上,狠狠地抱住她,在她唇齒之內,肆虐了好一陣子。
廿廿被折騰得神智都散了。
十五阿哥怕她受不住,這才咬牙在她耳邊呢噥,「……快點長大,再快點兒。」
228、回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