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把詳情細細說來」,魏清催促道,「你若是還想替裴官人洗清冤屈的話,就別再藏著掖著的了」。
皮萬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把其中的由來娓娓道出,原來皮萬每次前往滁州和珠爾根接頭時,對方都會在城中設宴款待他,他為釋對方疑心,每次也都是坦然前往,酒宴之上自少不了有女伶相陪,其中有名叫做「藍潔」的娼妓乃是滁州風月場的花魁,每次宴席都是由她陪侍皮萬,兩人一來二去竟有了情愫,皮萬但凡要在滁州過夜,都是在藍潔處留宿,兩人間自然少不了會說些貼心的私話。
「我有次喝得多了些,加之對藍姑娘一個女兒家也沒太多防備,就把和大官人之間的謀劃說給了她聽」,皮萬低著頭歉然道,「我事後也沒太過在意,想她一個姑娘便是知道了也不打緊,現今思來,我從未跟別的人提過此事,多半……多半是藍姑娘不當心說漏嘴的,這才傳到了金狗的耳中」。
「哼,講什麼不當心說漏嘴,這女人擺明了就是金人派來探你話的呀」,廖靈萍怒道,「這麼大的事,關係著好幾百條人命,你講給一個娼妓聽作什麼啊」。
「不,不會的,藍姑娘不會是金狗的探子的」,皮萬自己也有些猶疑,但依舊強辯到,「藍姑娘說她的爹娘和兄弟都是被金狗害死的,她恨死了金狗,她還央我說等了卻此事後,要跟著我一齊到濠州來的」。
第八十七章 初現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