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等地都已開出規模不小、口碑不錯的分鋪,遲早會傳至京城,但目前還不能讓宮裡諸位猜出這是我的產業……廣旎苑地段好,改成酒樓是最好的方案,卻不能用攏月軒這個名。」胤禛捏了捏她的鼻尖,寵溺地笑道「爺借用了你的閨樓之名,迎璽閣,不會怪爺吧?」
槿璽聞言,不禁紅了紅臉,這個男人!竟然處處拿她的名字做文章!一會兒璽藤、一會兒迎璽……巴不得天下人都知道她是他的福晉嗎?
胤禛笑睨著她,豈會不知她的心裡活動。忽地很想看到,當她得知他們共同擁有的商貿集團是何名稱時的反應,那一定很有趣……
……………………
「攏月軒」位於金陵內城最繁華的街市,占地一畝五分,高兩層,堪稱金陵最大的酒樓。就連金陵大大小小的官吏聚餐、會客,也都在這裡舉行。
不得不說,駱安這個商事總管,做得非常盡心和到位,若是擱在後世,那一定是一名能力卓絕的頂級e。
槿璽掀起馬車窗簾,欣賞著金陵城內的繁華景致,邊天馬行空地隨意yy。
很快,馬車就在一處熱鬧地街口緩了下來,最後停在裝潢雅致、大氣潔淨的「攏月軒」門前。
早就在「攏月軒」恭候他們大駕的駱安等人,一見駕車的祈四、祈五,便齊齊走出了大門迎接。
「主子,夫人,一路上辛苦了!」駱安一見胤禛,眼眶有些濕潤。這一別就快兩年了呀!想起十年前的自己,還是個被命運擺布的無助少年呢,如今,不僅成家立業,還被主子委以重任、即將成為商貿總行的江南區總管,能有這樣的大造化,皆因眼前這個能力出眾、體恤屬下的主子。心底的感激無論用怎樣的方式都無法道盡。
「駱掌柜,好久不見!」槿璽朝駱安微微一笑,「也辛苦你了!」要在短短兩年不到的時間內,將「攏月軒」打造成目前這般繁盛的模樣,豈會不知駱安其間的艱辛付出。
「夫人嚴重了,這些,都是駱安該做的。」駱安收斂心緒,垂首回禮。
「聽胤禛說嫂子已經出月子了,今日可是有來?」槿璽見跟在駱安身後的一群人皆是生面孔,沒有曾有一面之緣的駱安媳婦。遂含笑問道。
駱安赧著神色低聲答道「秉夫人,屬下知主子和夫人此行南下帶的人手不多,特囑咐拙荊帶了幾個僕役先行去水上庭院清掃了。被鋪等都是新的,前幾日日頭好,全都曬過了,今晚上就可直接入住。」
駱安說的水上庭院就是漕幫幫主翁兆榮贈送的大婚妝禮,另外,還有兩艘畫舫,一艘停在水上庭院附帶的月湖,一艘則停在自古有名的十里秦淮河畔,也是槿璽兩人此次南下必游的重點。
於是,在駱安的陪同下,兩人舒舒服服地用了一頓久違的豐盛午膳,就準備去水上庭院休憩了。打算晚上再出來夜遊秦淮。
水上庭院地處金陵城郊,離內城足有十幾里,占地極廣,光是其一個人工湖就有兩畝見方。開挖時,因不想破壞附近一棵有著千年樹齡的古木,將湖泊挖成了一輪彎月狀,取名」月湖」。
「……真是好大的手筆!」踏下馬車,槿璽著實被眼前這座地處幽靜、闊氣雅致的庭院折服了。暗嘆那漕幫果真是個資金雄厚的主。莫怪乎有那麼多人暗中對他們覬覦、使絆。光是這座水上庭院就值上萬兩不止吧……
「漕幫自康熙二十年成立至今,短短十餘年,已經幾乎壟斷江浙一帶的水運,包括京杭大運河,可想而知,其中的利益有多麼豐厚……」
胤禛負手而答。微揚著頭凝視大門上方懸著的扁額,上題「臨水居」三字,蒼勁有力,應是漕幫幫主翁兆榮親自所題寫。
「皇阿瑪怎麼不插手漕運這塊?如果說不動馬幫是因為其地處滇南,不好管理,可這漕運溝通京杭幹線,不介入委實浪費。」槿璽也有感而嘆。
「你以為皇阿瑪沒想過嗎?一來精力有限,二來,漕幫目前的運作還算正氣,索性也就睜眼閉眼隨他們過了。爺估摸著,至少在這三十年內,皇阿瑪不會來動這一塊。」
唔,三十年內不會管,三十年後,即使有心想管,怕也晚了。槿璽暗忖胤禛和他那個四方義盟豈會坐看著這麼一大塊肥肉而不吞下肚嗎?再者,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