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又是一個耳光,一個侍衛走到寶玉身後,朝他的腿彎上來就是一腳,賈寶玉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光那聲音,聽的人都頭皮發緊,就這麼大的聲音,也不知道那膝蓋受不受得住。看書神器
「今兒本王好心教導你一番,皇家的人可不是隨便拿出來編排的,皇家格格更是尊貴非凡,能是什麼人都拿來說嘴的嗎,下次如果再犯的話,小心本王不留情面。」弘晝轉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笑的那叫一個燦爛,說出來的話卻是冷硬的不行。
寶玉哪受過這個啊,挨了幾下打,那幾個侍衛又不留情面,一下子眼淚鼻涕全出來了,哭著道:「你敢打我,你不知道我是榮府的嫡孫嗎,我姐姐可是賢德妃,你等著,我找我姐姐去……」
「哈哈!」弘晝笑了起來:「沒出息,只有那等沒本事的人才會受了委屈找家長,你且去吧,我看你怎麼讓你姐姐幫你出頭,真是個沒斷奶的娃啊!」
賈寶玉挨了打,又被弘晝羞辱一番,臉漲的紫青,起身就一瘸子一拐的往樓下走。
馮紫英和賈蓉幾個早嚇的不行,看寶玉走了,也一溜的排開要偷溜,結果,弘晝厲眼掃來,一個個嚇的站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出。
「你們幾個,今天本王心情不錯,也不計較了,一人十個耳光,打完了就走吧!」弘晝揮揮手,吐了一句話來,就帶著阿桂下樓,剛走出沒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一片打耳光的聲音,真是絕響啊!
「王爺!」下了樓,阿桂剛想說什麼,弘晝笑了起來,拍拍阿桂的肩膀道:「你什麼也別說了,本王只和你說一句,林丫頭是個命苦的,在賈府受盡了委屈,本王看著心疼,又受她父親所託,所以,千辛萬苦的想了法子讓她封了和碩格格,又看你是個好的,求了先帝爺指給了你,今兒,本王只問你一句,你能不能保證對林丫頭好,不讓她受委屈?」
阿桂低了頭,思量了一會兒,才抬頭一臉堅定的看著弘晝道:「王爺放心,奴才一定會一心一意的對待格格。」
弘晝放了心,笑了起來,阿桂剛才的表現讓他很滿意,他問話的時候,如果阿桂想都不想的答應了,弘晝指不定回去就悔婚呢,答應的太過容易了,就表示他在敷衍,不是真心的,可是,阿桂想了一會兒才答應,說明他是真的聽進去了,並且深入的考慮過了,才回答的,這樣一來,也表明了他的慎重態度。
弘晝大笑著離去,為自己的眼光感到驕傲。
至於賈寶玉他們回去是怎麼一番情景,是怎麼哭訴的,咱且不說,反正就是捅破了天,也沒人敢找弘晝算帳的,弘晝那什麼人,軍機大臣都敢揍的人,打你個沒功名沒官職的人誰敢說什麼?
再說了,賈府本身就是皇家的奴才,主子打奴才,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之後,日子過的飛快,其間倒也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很快,三年時光匆匆而過,乾隆三年的時候,也到了黛玉除服的日子。
守孝期滿了,一大清早,可盈就起身拿了華貴的首飾到黛玉房裡,即是要除服了,那些素淨的衣服當然要收一收,女孩兒家嗎,怎麼都要打扮的漂漂亮亮才是。
可盈到的時候,耿太妃也已經到了,這婆媳倆看著出落的亭亭玉立美麗非凡的黛玉,心裡是又驕傲又傷感。
有一種吾家女兒初長成的驕傲,還有女兒即將嫁人的傷感,反正是心情很複雜的。
耿太妃拿了象牙小梳子,正慈愛的幫黛玉梳理頭髮,一邊整理一邊道:「玉兒大了,越發的漂亮,這除了服再換上漂亮衣服,再打扮打扮,不知道得晃花多少人的眼睛呢!」
可盈笑著走了過去,給耿太妃行了禮,把手裡拿的首飾盒子放到桌上笑道:「額娘的手越來越巧了,也不知道把妹妹打扮的怎麼個樣子,別天仙似的,倒是越發顯的媳婦醜陋不堪了。」
耿太妃手裡的梳子沒拿穩,差點掉下來,氣的狠瞪了可盈一眼:「你個猴,專生了一張巧嘴,牙尖嘴利的,也不知道弘晝怎麼就受得下去?」
可盈低了頭,抿嘴笑著,從盒子裡把好些漂亮的首飾一件件的拿了出來。
頭一件是個金鳳吐珠簪,樣子新穎別致,鳳嘴裡吐出來的珠穗也不知道是拿什麼做的,亮閃閃的耀人眼,第二件是個蝴蝶棲花樣式的首飾,大塊的紅寶石雕刻的花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