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雖然跟著男人們一起參加過宮務廳和教育部的禮儀培訓,但是事到關頭了,心情難以平復的依舊有不少。
這不,一輛沒有標示的四輪馬車來到宮門前停下後,先是下來一位年約五十、穿著一身上等呢絨的西式禮服,帶著白色手套的他拿著一根文明杖,先下馬車的他伸出手,然後扶出了一位穿著漢式裙裝的中年婦人,不過這女子身材略胖,這下馬車的時候馬車都在顫顫巍巍,車輪子都在顫抖。
這剛下來一隻腳,第二隻腳還在踏板上的時候,她抬起了頭,然後就是看見了高大宏偉的宮門,還有宮門前排成一行,執行衛戍任務的皇家侍從團的士兵們,皇家侍從團的編制嫡屬於近衛軍,但是其行政、人事以及指揮權卻不是歸屬近衛軍,而是歸屬宮務廳侍從室。
人員一般都是從軍方里剛服役的新兵里擇優挑選,經過嚴格訓練和淘汰後,才會被挑選進入。
該團主要肩負守衛宮禁,皇室成員出行時,提供內層的保衛工作。
侍從室其實還有其他的護衛,不過那些都是嫡屬於保鏢性質,同時著便衣貼身保護,,這些人一般不會從外面招募,都是侍從室自行培養居多,少量則是來之於情報科的精英特工們,不過那些特工一般只是利用他們的豐富外勤經驗負責查漏補缺,提前派出一些危險,防範敵人的刺殺,並不直接負責貼身保護。
眼前這些皇家侍從團的的士兵一個個昂首挺胸,精神抖擻的他們手中的步槍還上了沒有開鋒,用作禮儀用途的刺刀,明晃晃的看的人心裡發咻。
這婦人看了一排排明晃晃的刺刀,儘管心裡明明知道這些衛兵們是不會傷害自己的,但是還是忍不住的害怕啊。
這腳一軟,就讓還沒有完全下車來的她直接整個身子都往前左方向傾去,讓扶著她的那男子暗叫一聲不好,然後連忙讓旁邊閃了一步,下一瞬間,那婦人就是撲通一聲摔倒在地,這倒在地上後才能完全看見她的身形,腰渾圓似桶,脖粗臉凸,咋一看,似泰山橫臥,又似巨鯨上灘。
這要是被砸了,以自己的身子骨怕是要三五個月下不了床,那閃開的男子現在心裡還沒有害怕,他可是知道自己這個婆娘的份量,自己可是萬萬承受不起的。
不過他閃開了,那婦人卻是哀嚎了起來:「你這殺千刀的,怎麼不接著我!」
那男子上前了兩步,沒有答她的話,而是一臉嚴肅道:「快起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被丈夫這麼一說,那婦人才想起來,這不是自個家裡,而是在皇宮門前,可不是撒潑的好地方,她人肉多,這摔下來就跟摔在棉花上似的,傷不了骨頭,剛才還在嚎叫呢,但是下一瞬間就是麻溜的爬了起來。
抬起頭往四周一看,那些衛兵們有幾個人看了過去,不過卻啥表情都沒有,倒是前頭有幾個同樣是賓客的人回頭看了看,其他幾人沒說什麼,只是有個年約三十,頗有韻味的女子輕輕搖頭,然後露出了鄙夷之色。
她身旁還有一個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女,這會卻是沒忍住,噗嗤的笑了一聲!
遭到了嘲笑的胖婦人直接發飆:「什麼玩意,竟然敢嘲笑老娘!」
不過在宮門前,到底是沒敢大聲罵,只是小聲嘀咕了兩聲,也就只能讓她的丈夫聽見,但是旁邊的丈夫卻是一把拉住了她,然後卻是一嚴肅道:「閉嘴,也不看看人家什麼身份!」
胖婦人當即看了過去,雖然距離還有十幾米,但是那名少女身邊的中年男子,卻是一個穿著將官禮服,同時胸前還陪著一枚樣式古怪的徽章。
她雖然是從彪悍了些,見識也淺短了些,但是也知道凡是敢光明正大的在胸前懸掛這種徽章,而且還是除了牡丹國徽和龍紋徽章以外的徽章,那十有八`九就是人家貴族的家族徽章。
很顯然,前頭的那人不僅僅是軍方高級將領,同時還是一名貴族。
胖婦人此時也是收回了目光,這什麼鬼地方,大官比小兵都多,也不知道老頭子這是犯了什麼賤,竟然要千里迢迢從山西老家跑過來參加這什么元宵國宴,這鬼地方隨便吐口痰都能砸中一個大官,隨便罵兩句就能罵到一個貴族,而且還是那種軍事貴族。
自己在老家小日子過的那麼好,平日裡愛罵誰就罵誰,現在來了這什麼南京,不是給自己找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