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薪是好人,如今一見,根本不是。
李秀吉頭皮發麻:「趙先生,這是不對的,這裡面是大韓百姓。」
趙傳薪冷哼一聲:「咋地,你想給他們做擔保是嗎?行啊,只要你擔保的人裡面,但凡有一個是包藏禍心者,今天你就替他們償命。」
李秀吉想想趙傳薪的殺人不眨眼,嬉笑怒罵間便取人性命,馬上閉嘴。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毫無疑問,遠東亡命徒趙傳薪就是那種誰的命都不放在眼裡的人。
趙傳薪哪管棒子百姓的死活?
看看懷表,五分鐘已到。
朴升烈堪堪完事,帶著收穫頗豐的隊員出來,他們懷裡裝滿了各式值錢的首飾。
趙傳薪之前得了朴澤虎的十萬塊日元,但還一直沒動呢,之前的各種物資,都是去掃貨掃來的。
以後,他也不打算將這筆錢用在戰神小隊身上。
於是道:「都不准私藏,這些作為以後的軍費,一部分購買物資,另一部分會直接發放到每個隊員的手中。」
他說的很大聲,故意讓圍觀者全都聽見。
一些大韓商賈和百姓聽了,眼睛一亮。
看來這位戰神還是講道理的,至少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胡亂燒殺搶掠,似乎只針對日本商賈和一些心懷不軌的韓奸。
可另一群人正好相反,他們更加膽寒。
趙傳薪估摸一下時間,日軍應當來的沒那麼快。
就說:「樵夫,繼續指認,告訴我哪些才是首犯。」
小澤樵夫當真想撂挑子。
但他知道,如果那樣干,自己死的更快。
他看了又看,最後不得已,手指頭哆哆嗦嗦的在人群中指了一下。
被指到的日商如同大禍臨頭,汗流如瀑,臉色變得煞白。
這是「中彩」後應有的表現。
趙傳薪歪歪腦袋,朴升烈帶人過去捉人,引起小規模的騷亂,但依然沒人敢動。
人都有種蹬鼻子上臉的惡習,他們會習慣惡人作惡,但不習慣好心辦壞事。
趙傳薪和顏悅色的問:「請問,你的鋪頭在哪?」
這人指著旁邊的皮革店:「那是我的。」
「很好,你知錯嗎?」
旗商愣了一下,心說難道還有轉機?
「我知錯了,知錯了。」
趙傳薪點點頭:「去,抄了他的鋪子,挑貴重的拿,沒用的都捨棄掉。把櫃檯的錢全都裝上。」
這個旗商心急如焚,又敢怒不敢言:「趙桑,我都已經知錯了。」
趙傳薪眼珠子一轉:「對啊,你是知錯了,所以我只在物質上懲罰你。你要是不知錯,那就物質加性命。」
「」
趙傳薪問其餘人:「有誰知道大林義雄在哪?」
先是鴉雀無聲。
忽然,趙傳薪身邊的小澤樵夫忽然悲憤道:「你們當中肯定有人知道,惡人不能只有我一個人來當。如果你們不主動站出來,我將為趙桑指認。」
所有旗商都在心裡破口大罵。
狗東西自己當了日奸,然後還想要拖人下水,當真是可惡至極。
但是,小澤樵夫的話真的起了作用。
如果被指認,還不如主動站出來。
有個知道大林義雄下落的旗商說:「趙桑,我知道。」
趙傳薪拍拍小澤樵夫的肩膀:「好樣的,你是大韓的英雄,大韓人民應當記住你。樵夫,趙某很看好你。」
小澤樵夫擠出一絲慘笑,比哭還難看。
他算是完蛋了。
趙傳薪看看手錶,對朴升烈道:「你帶人過去,給你二十分鐘時間,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今天趙傳薪的表現,讓所有人亞歷山大,包括朴升烈。
人最怕的就是未知數,趙傳薪嬉皮笑臉卻動輒殺人,誰也不知道他下一刻是喜是怒,這才是最可怕的。
「我一定做好。」朴升烈趕忙說。「不過我沒有表」
趙傳薪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