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時間裡,都讓英租界代管。
即便後來他們有了自己的領事官,領事官也不干涉德租界日常行政,僅僅起到一個監督作用。
趙傳薪三人一路暢行無阻抵達軍營。
此時,石田照之才表現出強烈的心虛。
面對荷槍實彈的德兵,趙傳薪對那些槍口視而不見,大赤赤的上前問:「我想要見你們長官卡普里維,有重要的事與他商議。」
德兵在漢口存在感很低,平日沒什麼人來。
但站崗德兵一眼認出了石田照之,因為他來過兩次。
是以他沒給趙傳薪好臉色,冷冷道:「你們來的不是時候,長官病了。」
「」趙傳薪萬萬沒想到對方病了。
他指了指胸口的純金胸牌:「看見了嗎?國際金牌仲裁員,只要卡普里維尚存一息,今天就必須見我,否則起了國際爭端,你能負責的起麼?」
德兵張張嘴,被趙傳薪唬住了。
什麼國際金牌仲裁員,雖然沒聽過,但很牛逼的樣子。
德兵想了想:「諸位稍等。」
他匆匆離去。
德租界軍營。
卡普里維是真的病了。
此時來給他看病的,不但有比利時醫生,也有個鬍子花白的老中醫。
比利時醫生臉色糾結的站在一旁:「卡普里維長官,我已經開了足劑量的砷凡納明,但還不見成效,如果加大藥量你會中毒的。」
卡普里維臉色蒼白,但眼中有怒色:「中毒也比腐爛而亡好,我寧願中毒而死。我的女兒已經學會和他媽媽一起擇菜了,我想要健康的回去見她,不想讓她看見我這幅鬼樣子。」
比利時醫生搖頭:「那可不行。」
他心裡卻嘀咕:誰讓你私生活不檢點,否則怎麼可能沾染梅毒?
卡普里維又看向了老中醫,老中醫搖頭晃腦:「七傷之情,不可不思。第六之忌,新息沐浴,頭身發濕,舉重作事,流汗如雨。以合陰陽,風冷必傷」
卡普里維聽的頭大無比,氣道:「你給我扎針,扎的活像是一頭豪豬也沒好轉,如今又給我念經,真是豈有此理」
老中醫捻須而笑:「不然,所謂交合事,蒸熱得氣,以菖蒲末白梁粉敷合,燥則濕痛不生外敷內服,只需堅持或可好轉。」
「呸!」卡普里維罵道:「騙子,你們都是騙子」
這時候,有士兵匆匆進來。
房間裡充斥一股怪味。
士兵第一時間屏住了呼吸,上前在卡普里維耳邊嘀咕幾句。
卡普里維很煩躁,皺眉問:「什麼國際金牌仲裁員?從來沒聽過。」
「可那位先生說了,若是不見,造成國際糾紛」
卡普里維冷哼一聲:「讓他們進來,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怕不是和眼前兩位一樣都是騙子!」
士兵如釋重負。
而中、比兩個醫生怫然不悅。
不多時,趙傳薪、遲一生和石田照之被引進了房間裡。
剛進來,石田照之和遲一生便掩住口鼻,遲一生還乾嘔兩聲。
「嘔」
卡普里維臉色陰沉如水。
「石田照之,你還敢來?」
只有趙傳薪面色如常。
笑話,臭液的暴擊簡直能臭死人,趙傳薪聞之照樣面不改色,這算啥?
石田照之趕忙望向了趙傳薪。
趙傳薪扣上扣子,整理一下領帶,人模狗樣上前:「你好,卡普里維,我是海牙國際和平會議建立常設軍備限制委員會直轄維護促進世界和平局的金牌仲裁員。」
「」卡普里維CPU差點燒乾了:「什麼局?」
趙傳薪沒接他茬:「今天來,主要是為了你和石田照之之間的矛盾。因為些許小事,便要引起兩國之間戰爭,實在令我痛心,我堅決不允許這種事在我眼皮子底下發生。」
戰爭?
卡普里維瞪大眼睛。
旋即,他心中冷笑。
難道對方天真的以為這點小事會引起戰爭?那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