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嚴重導致精華分配不均,只有趙靈均天賦異稟,其餘幾個孩子,怎麼看都沒什麼奇特之處。
其實他還是不了解孩子。
正常情況,三歲及以下孩子睡眠,往往伴隨多次夜醒。
這樣睡眠質量極低。
可趙傳薪四個孩子,一旦睡著雷打不醒,根本不帶睜眼的。
別的孩子多少有些頭疼腦熱,導致哭鬧。
他的孩子哭鬧,絕非是身體原因。
他們一個個壯的像小牛犢子,幾乎百病不侵。
趙傳薪看看窗外說:「兒砸,咱們穿上衣服,出去散步。」
趙正則不大情願,但當他爹給他套棉襖時也沒反抗。
球一樣的厚而圓的穿上就沒脖子的棉襖套上。
桶一樣穿上就沒有兩條腿的棉褲套上。
讓腦袋大兩圈的虎頭帽套上。
趙傳薪方才了解,怪不得他兒子不樂意出門。
乾飯起身,抖了抖身體說:「我看了報紙。很多時候,就算你為同胞報仇,還是會有自己人說你殘暴。究竟怎麼做是對的呢?」
「你看過尼采麼?」
「看過。」
「尼采說——在自己的身上,克服這個時代。我經歷過的時代有點多,需要克服的也多。」
狗臉疑惑。
趙正則掙扎:「爹,我要下地。」
趙傳薪給他放在地上,他笨拙倒騰兩條小短腿,厚重的棉褲讓他屁股看著鼓鼓囊囊的。
有點像鋸短身體的柯基。
「造孽啊。」趙傳薪嘖嘖感慨。「回頭爹給你做一套輕薄又保暖的衣裳。出門別人問,咱就說抗凍。」
說著間,趙正則一跟頭趴在地上。
他先回頭看趙傳薪,然後再癟嘴哭。
乾飯說:「我不信他摔疼了,你信麼?」
說著它上前,叼住趙正則後襟一甩腦袋。
趙正則,立正。
趙正則立刻止住哭聲,驚奇的看著乾飯,上去摟住乾飯脖子親昵的蹭了蹭臉。
趙傳薪嗤的笑了:「我也不信。」
爺仨繼續走。
等等,趙傳薪心說:我為何會覺得爺仨呢?
趙傳薪想起乾飯所言有關壽命話題。
他的日子還有很多,但像現在這樣的日子還能有多少呢?
這樣走路效率是不高的。
沒走多遠,趙傳薪迎到了回來的苗翠花。
趙正則立刻跑過去拉住他娘的手:「娘,咱們回家。」
好。
才剛出大門而已。
趙傳薪全程陪著笑臉,格外有耐心。
走到家門口時,苗翠花才開口:「二弟,你為何緊張?」
「大哥,我沒緊張啊。」
「放心吧二弟,我從來也沒覺得擁有你,我想只是恰好輪到了我而已。」
趙傳薪:「」
他想:這種女人,真是活該擁有我。
一句話,說的老趙不但給兒子做了一套炎魔內衣,順手給苗翠花也做了一套。
從此再無春寒料峭。
龍抬頭那天,胡敦復募捐募到趙傳薪頭上。
他發電報給趙傳薪,聲稱——先生不受教育部長一職,想來深知內憂外患,教育維艱,或寸步難行。胡某欲在上-海創辦大同學院,便遇到資金不足問題若干
趙傳薪看完電報笑了笑,傳送奎特沙蘭銀庫里取了一萬日元,從臚濱府銀行匯到上-海。
借小鬼子銀行之手,獻國之教育這尊大佛。
人在上海的胡敦復接到錢後大吃一驚——我焯,趙先生可以,有事兒真上啊!
他對師生說:「新委任的教育部總長蔡元培、次長范源濂二人雖有能力有德行,但想來如果趙傳薪當上教育總長,教育資金必然是不缺的。」
他特地聯繫相熟的報紙,刊登此事為趙傳薪揚名。
他也有私心,覺得別的有錢人見了,或許也願意慷慨解囊。????榜樣的力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