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發泄,的確是發泄鬱悶的一種,但絕對不是最好的。她就是要讓九阿哥被發泄一通,讓他多長點兒記性。
明明已經看清了八阿哥的真實面目,居然還想著去問問八阿哥到底怎麼想的?以八阿哥的腦袋瓜子,怕是很快就能找出一堆的託詞藉口,再來點兒悲情言語,就能讓九阿哥乖乖做回八阿哥的好九弟。
而這,是嘉淑十二分不想看到的。
可憐的九阿哥雖然懷疑嘉淑是故意折騰他,可惜沒有證據。
「爺,您這是何苦呢?」
盛惟恭給九阿哥上藥,看著九阿哥那呲牙咧嘴的樣子,忍不住嘮叨出聲。
「爺這是自找的!」九阿哥白了盛惟恭一眼,忽然眉頭微微一皺,「小盛子,你說,福晉是不是故意折騰爺呢?」
「不會吧?」
盛惟恭可不敢在這種事情上多嘴,不管對錯,若是他不小心鬧得主子爺和福晉又鬧騰,倒霉的還是他們這些侍候人的。
九阿哥頓了頓,道:「爺咋就覺得不對勁呢?」
「爺,您想多了!」
盛惟恭果斷決定息事寧人,趕緊岔開話題,「爺,明兒大朝會,您這差事都免了,還去不?」
「去,為什麼不去?必須去!」
九阿哥瞪眼,惡狠狠地開口,道:「爺總得要一個說法!這回,爺也要做個諍臣!」
「爺,咱不鬧成不?」
盛惟恭心裡咆哮,但卻無能為力。九阿哥是他主子,九阿哥想做的事情,那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得了,明兒個還是讓把馬車早點備好吧!
盛惟恭心裡暗暗嘀咕著,他已經能想到明天大朝會的情況,絕對是相當的激烈。
……
翌日大朝會,沒了差事的九阿哥到得還挺早。
屁股被敲了二十板子的九阿哥,一路溜達著到了宮門外,很快就跟一棒子御史湊到了一起。
有件事情,九阿哥並沒有告訴嘉淑。在被康熙免了差事,轟出皇宮後,九阿哥就去見了幾位御史,將事情給捅了出去。
今兒大朝會,九阿哥可是鐵了心要討個公道,向康熙發難!
「見過九阿哥!」
左副都御史陳詵看到九阿哥走來,連忙上前見禮。
「陳大人免禮,免禮!」
「九阿哥,這蘇州織造李煦當真如此貪瀆?」
陳詵並未被九阿哥拜訪過,但卻從同僚那裡知曉了此事。當仁不讓地寫了摺子,狠狠地參了李煦一本。
「觸目驚心,觸目驚心啊!」
九阿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可惜,本阿哥已經交卸了差事,若不然,定要讓這李煦知道王法森嚴!」
「九阿哥一片忠心,令下官佩服!」
陳詵跟九阿哥又閒扯了幾句,周圍的人漸多,九阿哥自然要忙著去串聯。今兒個,他要當一回諍臣,自然要多拉點兒人手,人多勢眾。
「九弟!」
四阿哥卻將九阿哥給拽到了一邊,「莫要胡鬧!」
「四個,弟弟怎麼就胡鬧了?」
「李煦之事,並不簡單。他在江南,為皇阿瑪耳目,乃是皇阿瑪用的順手的人。你這樣對他,讓皇阿瑪如何看你?」
四阿哥到底是年長,比九阿哥經驗豐富,一下就知道了李煦的秘密任務。
九阿哥卻咽不下這口氣,道:「四哥,就算是如此又如何?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咱們兄弟若是辦差了差事,都要挨板子。這李煦,憑什麼就能無恙?還有他那兒子,哼,這事兒,弟弟絕不會放手!」
「你咋就不聽勸,這麼犟呢!」
四阿哥恨鐵不成鋼地望著九阿哥,真是想捶他一頓。
可惜,任憑四阿哥嘴皮子磨爛,九阿哥都是堅持不動。
……
很快,宮門開啟,大朝會開場。
康熙面容悠然地坐在龍椅之上,目光掃過。
群臣自然是山呼萬歲,行大禮參拜。
禮畢,梁九功尖著嗓子來了一句:「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臣有本奏!」
幾乎在梁九功話音剛落,幾個御史就一起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