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寧之俱心道:你這豈止是一丁點有礙觀瞻?簡直是不忍猝睹。
楊祈兩人想法一致,互相一看,都從對方眼中看出笑意來。
顏李二人出自青空界的北方烏朔州,北地苦寒,不似中部幾州繁華,門派亦少。八大門派的卓犖寺雖亦在烏朔州,卻是佛門淨土,清簡無欲,連帶著烏朔州一帶風氣都是粗糲簡樸。故他二人亦是一味苦修,無甚閒情,更少與大派子弟往來。
出烏朔州後,他二人吃了不少苦頭,亦長了不少閱歷和心眼兒。他二人確實是苦戰魔門而負傷南逃,自認本是衛道正義之師,為蒼生而戰,卻孤立無援,未得多少道門的相助,連當初鼓動他們的一夥修士都由熱轉冷,搪塞推脫責任,顏李二人心中不免添了許多憤激不平之氣。尤其對於名門大派的高高在上與強大資源,心裡滿滿的都是艷羨與不服交雜,反而生出一種清高的鄙夷來。
這些名門子弟,個個光鮮亮滑,也就是擺設起來好看些罷了。
顏姓修士心眼要更活一些,他一直在暗暗觀察,見楊鳴與祈寧之言行默契,眉眼間又有些勾連,便覺著這對年輕男女難免有些你情我願的曖昧。
有情便有弱點,便好拿捏。
想到這裡,顏修士悄悄傳音給自己白骨師弟,囑意他記住這一點。
他也不是要坑這倆小年輕,畢竟人家師長還在外面,過分了只怕人家要打上門來,只是,小小的便宜還是可以沾的,要按著他的心意來一回就是了。
「兩位前輩為維護青空界道門大業付出若許,晚輩深感佩服。若前輩處境困難,晚輩可幫忙向鄙宗門求援,延醫問藥必是無問題的,說不定還能為前輩爭取到靈氣充足之地療傷。若兩位前輩許可,晚輩這就迴轉稟報宗門師長。」祈寧之施了一禮,說得很誠懇。
楊鳴雖未補話,眼中的贊同的意思亦很明顯。
「兩位小友有心了。」顏修士呵呵一笑,拈著鬍鬚點點頭,「我二人自有秘術傳承,這朱宸州地氣特異,於我二人傷勢頗有益處,反不宜挪動,就不往他處了。」
祈寧之正聽得點頭微笑,又聽對方忽來了句轉折:
「不過……」
「鄙師兄弟皆是烏朔州人士,家師乃十三州散修聯盟中數得上的人物,只是我二人沒甚出息,說出來沒的辱沒了他老人家的清名,不說也罷。昔日我師兄弟亦曾為鋤魔衛道出力,只是一時托大,誤中魔人埋伏,我二人勉強逃脫,輾轉來得此處修生養息。不圖報仇,只為清靜度日,安享餘生罷了。」
祈寧之與楊鳴邊聽邊點頭,神情隨之有嘆惋之態。
顏修士又道:「我這師弟,看起來是有些嚇人,其實乃是中了魔人陰毒,一身血肉盡被腐化,賴有師門秘術才保下元神性命,只是現下只能以白骨示人。」
李習樊見自家師兄與對方談得高興,又提及自家,不免也插了幾句:「其實我傷勢雖重,原本還是可以正常面目示人。只是前些日子遇到了強敵,那丫……那強人無禮之極,設下陷阱,毀了我一根主要筋骨,重新鑄骨耗了我不少精元,觀瞻上便有點點阻礙了。」
眼看著這白骨猙獰之狀,楊鳴與祈寧之俱心道:你這豈止是一丁點有礙觀瞻?簡直是不忍猝睹。
楊祈兩人想法一致,互相一看,都從對方眼中看出笑意來。
顏李二人出自青空界的北方烏朔州,北地苦寒,不似中部幾州繁華,門派亦少。八大門派的卓犖寺雖亦在烏朔州,卻是佛門淨土,清簡無欲,連帶著烏朔州一帶風氣都是粗糲簡樸。故他二人亦是一味苦修,無甚閒情,更少與大派子弟往來。
出烏朔州後,他二人吃了不少苦頭,亦長了不少閱歷和心眼兒。他二人確實是苦戰魔門而負傷南逃,自認本是衛道正義之師,為蒼生而戰,卻孤立無援,未得多少道門的相助,連當初鼓動他們的一夥修士都由熱轉冷,搪塞推脫責任,顏李二人心中不免添了許多憤激不平之氣。尤其對於名門大派的高高在上與強大資源,心裡滿滿的都是艷羨與不服交雜,反而生出一種清高的鄙夷來。
這些名門子弟,個個光鮮亮滑,也就是擺設起來好看些罷了。
顏姓修士心眼要更活一些,他一直在暗暗觀察,見楊鳴與祈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