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但是他並沒有發怒,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點頭,道:「你說的不錯,在舊時代,像我這樣的人雖然可以獲得不錯的報酬,但在舊時代之中也根本不算上層的存在,而且在所有像我這樣的技術員之中,我也不算優秀,並沒有在一些最為光鮮的地方…所以除非我能夠突然做出什麼特別的貢獻,所以我就像是資質平庸的小宗門築基期修士想要成就化神期修士一樣,希望渺茫。我幾乎不可能獲得生育權,甚至根本得不到自己心儀的女子,更不可能說和自己心儀的女子生育自己的子女。」
女修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坦誠,她看著他,強忍著噁心冷笑起來,「然後呢,你現在不是很正常,你能夠做出任何噁心的事情,而且你所說的舊時代早已不復存在,你怎麼就覺得你沒有生育的能力?」
禿頂皇帝臉上的神色很古怪,他甚至有些恍惚,「你之前說的不錯,在舊時代,我們可以夜夜笙歌,可以像種|馬一樣到處播種,甚至想玩什麼花樣,那些人造美女也都可以配合,但我們的生育能力,卻是被閹割了。這是一種基本的法則力量,我們只要活著,只要存在於這樣的世間,只要還要動用這個世間的元氣法則和能量,這種法則就像是始終內嵌在元氣法則之中的元氣碎片一樣,始終影響著我們。」
女修有些無法理解。
但這名禿頂的皇帝卻瞬間就又說出了她所能理解的比喻,「這就像是一名凡夫俗子想要成為修士,他在修行某種法門,開始得到利用這世間的元氣法則的力量時,這種法門本身就已經是絕戶的法門,這種法門本身就可以殺滅他陽元的生機。」
「舊時代已經不在了,但我是舊時代的倖存者,這樣的法則秩序,原本在我的身上還存在著。」
皇帝看著她,嘴唇都顫抖起來,「我在這世間已經活了無數年,我換了很多種身份遊戲人間,我厭倦,我痛苦,我享受,到麻木,甚至變態,但無數年下來,我可以確定的是,我就是舊時代的遺老,就是被閹割的可憐人,無數年下來,我沒有和任何一名女子有過後代,但現在….你竟然….」
女修突然有些能夠領會他的心情。
她突然感覺到對方有些可憐,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對方其實是很想要個孩子的那種人….這是最痛苦的求而不得。
她的人生被這個令她噁心的怪物給毀了,所以她心中也充滿毀滅的欲望。
這種無比的仇恨,甚至讓她在一剎那覺得她有能力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殺死腹中孕育的生命。
然而此時她張了張口,原本想要說些怨毒的詛咒話語,但張口之後,她卻偏偏說不出來。
「一定有驚人的大事發生了。」
皇帝看著她,他的禿頂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不只是有什麼人觸發或是得到了大雷音寺的一些功能那麼簡單….而是我以為永遠不會改變的有些法則出現了變化,有些漏洞擴大了,或者有些法則,有些秩序,又因為什麼原因,出現了崩塌。
他這樣從激動又到驚恐難安的樣子落在女修的眼中,女修終於無法忍受,怨毒的笑了起來,「然後呢?像你這樣舊時代無用的廢物,到這個時候還不是一樣廢物的躲著,只知道憑藉著一些偷來般的能力,欺負和凌辱可以被你欺負的人麼?像你這樣的人,即便有了孩子,又能如何,即便是你的孩子,恐怕也會覺得你依舊是無用的廢物,是個變態。」
皇帝的呼吸停頓了。
他的身體僵硬了起來。
「你知道什麼!」
他突然叫出了聲來,「你以為這些年來,我什麼都沒有做,我什麼都不敢做麼?」
「你做了什麼?」
女修更加肆意的嘲諷,更加惡毒的嘲笑道:「在我們這樣被你俘獲的弱女子身上做麼?」
「放屁!」
皇帝發怒了,他叫了起來。
但在下一剎那,他卻突然像鬥敗的公雞一樣看著女修,道歉道:「對不起。」
女修愣住了。
但下一剎那,她突然反應過來這是為什麼,她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她真的很噁心。
皇帝可以輕易的猜出她此時的感覺。
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