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自己的想法,我跑到附近其它院落中,院子及房內的一切都能看見,但里里外外沒有一個活物——既沒有人,也沒有雞鴨狗貓之類的家畜。
證明了自己的想法正確後,我意識到應該再去馮寡婦家的小院看看。
憑著之前對村子格局的了解,我再次找到了馮寡婦家。
圓圓的,我看到的還是石頭壘砌的院牆,所以這應該還是在三十年以前,剛到大門口,便聽見裡面傳來了女人「嗚嗚」的哭聲,我趕緊往院子內跑,剛進院子,又聽到了男人的嬉笑聲。
「你不聽話,我們就把你的秘密說出去,讓全村人都知道你謀殺親夫,而且把你那晚被強暴的事情也說出去。」
聽著這聲音竟然有幾分耳熟。
作為修完刑偵及法醫學兩個本科全部課程的我,也對人的聲音及模樣有著敏銳的辨別能力。
每個人的音質和音色都是不相同的,即便是隨著這個人的成長,會有些許的變化,但本質上不會改變。
好奇心再次膨脹起來,我趕緊狂奔進屋門口。
幾個人圍著馮寡婦,她癱坐在地上,看得出此時的馮寡婦比上次憔悴了不少,雙眼空洞無神,也更消瘦些。
圍著他的一共四個男人,雖然也是蒙著面,但從身形和裝扮上看,應該都是二十郎當歲的小伙子。
靠近幾個人我仔細瞅,好像都不認識——我不可能認識啊!這裡可是唐窪子村,再說還是三十年前,和我的生活不可能有交集。
四個蒙面小伙子繼續奚落馮寡婦,一人一句像是說多口相聲。
聽了一會兒我大概明白了。
原來此時距離馮寡婦被蹂躪又過了十幾天,眼前這四個小伙子中,有一個從牆縫裡看到過那日的整個過程,於是夥同另外三人趁著夜黑來欺負馮寡婦。
我聽著聲音熟悉的是其中一個瘦高個,這人身高超過一米八五,衣服上油滋滋的,而且頭髮髒亂不堪,看著也就二十二歲,這就更讓我糊塗了。
難道只是巧合?
仔細觀察這人身形,他略有駝背,這身形的確有幾分熟悉,不過同齡人中——不對!此時可是三十幾年前,如果他活到現在已經五十幾歲。
五十幾歲?
這麼一琢磨,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人:陳大鵬。
沒錯!這人應該就是陳大鵬,隨著人的年齡增長,胖瘦會變,身體素質會變,但體型不會有很大變化,尤其是從十七八歲身體定了型到六十幾歲身體沒有明顯衰老之前。
認出瘦高個是陳大鵬,一切我也就明白了。
能確定兩件事:
第一,陳大鵬的口供至少部分是假的,當日他看到了發生在馮寡婦院子裡的事,而且他後來也參與過。
第二,他的死因之謎。
這樣看來,他的死也屬於活該!
「二蛋叔是你害死的吧?是不是因為他喜歡耍酒瘋,每次喝了酒都會打你!」
「還真是最毒婦人心,在一個被窩裡睡覺的兩口子,竟然下這麼毒的手,把釘子插進來二蛋叔的頭裡,怪不得……怪不得你說他出門打工去了,這是害怕屍骨被人發現吶!」
「大鵬哥,剛才可嚇死我了!本以為睡在被窩裡的是嬸子,誰知一掀被子,看到的一具骷髏,頭上還插了個釘子。」
陳大鵬狠狠踢了剛剛說話這小子的屁股一腳:「麻痹的,誰讓你喊我名字的?」
那小子「哼」了一聲:「是你剛才先叫我的——怕啥呀!嬸子還敢報警啊!」
接下來又是不堪入目的一幕,幾個人也開始「欺負」馮寡婦,和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馮寡婦面無表情,甚至連眼神都沒變化,就好像正在遭受蹂躪的身體和自己一點關係沒有。
大概是哀莫大於心死吧!
幾個人先後發泄完事,還不忘彼此嬉笑著探討感受,語言齷齪不堪。
聽得我氣得都握緊了拳頭,很想衝過去一人給他們幾拳。
正當幾個人提高褲子,準備離開時,馮寡婦忽然坐了起來,大吼一聲,便衝著一側的牆撞去。
其中有個人指著馮寡婦後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