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卻冷著臉掙脫開:「我不稀罕,你走吧。晏家的家宴,還有雜事都和我無關。」
當初,她確實是想過要一個孩子。
晏家那邊催得厲害。
再加上,她始終認為有了孩子,或許晏北辰對她不會那麼疏冷。
只是此刻,她對晏北辰卻只有厭惡。
更不可能懷他的孩子。
他毀了她珍而視之的感情,卻在出軌之後又意圖用感情困住她。
這麼骯髒噁心的一個人,她連靠近都呼吸難受。
她轉身欲離開,晏北辰卻沉下臉,他扣住她的手腕,嗓音冷了幾分。
「你非要這樣嗎?你到底還要鬧多久?今晚是家宴,我的表哥也會回來,你要讓外人也看我們的笑話嗎?」
沈鳶氣笑了,她掙扎著想要掙開他,卻始終抵不過晏北辰的力道。
「你是不是有病?吃著鍋里的,望著盆里的,你不嫌噁心嗎?放開,你們晏家的事,我才懶得摻和」
她動怒,卻更加鮮活明艷。
晏北辰第一次覺得沈鳶這樣勾人。
他看著她薄唇吐露出厭惡的言辭,擰了擰眉,掐著她的腰肢,額角的青筋直跳,俯身就要吻下去。
沈鳶卻察覺到什麼,腦海里都是晏北辰和喬夏月糾纏的模樣。
她拼盡全力抬起手,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巴掌,隨後看向他,眉眼裡都泛著冷意。
「晏北辰,別讓我看不起你。」
晏北辰從一瞬間的震怒到最後的心頭一跳。
他咬緊牙關,半晌,咽下所有惱火。
「離婚的事,我們以後再說,但,今晚的家宴你必須跟我去。別忘了,你外公有枚印章還在我手裡。」
沈鳶眼裡掠過一絲煩躁,卻沒再拒絕。
外公的印章四處散落,晏北辰的那一枚還是當年她和外公求了好久,才求來送給晏北辰的。
當年犯蠢的迴旋鏢終於還是打在了這一刻。
「好,我跟你去。但是,婚,我們一定得離。」
晏北辰沒有立刻反駁。
他深知沈鳶骨子裡的那份倔,要是他越反對,恐怕沈鳶越會堅持。
沈鳶沉默地跟著晏北辰上了車。
兩人一路無話。
直到快到晏家,晏北辰才遲疑著開口:「今晚表哥回來了,他這人性子有些冷,你不用特意迎合他,但也不要惹怒他。」
晏北辰說完又掃了沈鳶一眼,見她神色無異,才鬆了口氣。
當初,沈鳶之所以會喜歡上他,義無反顧地追他,也有他表哥的幾分原因。
可他其實對這位表哥並沒有很喜歡。
同性相斥。
更何況,他的表哥無論在哪一方面都比他優秀太多。
沈鳶不清楚晏北辰的心思,只是心裡有些疑惑,這位表哥到底是什麼人物,讓晏家這樣隆重。
直到她下了車,跟著晏北辰踏入客廳。
晏老爺子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歡快:「阿昱,來陪我這個老骨頭下下棋,這麼多年了,你不在,都沒人陪我玩了。」
老爺子的話音剛落,男人慵懶散漫的聲音響起:「爺爺,您這棋藝可不見精進。」
沈鳶看向棋盤一側的男人,徹底愣住。
怎麼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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