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白。
「鹽!」
大圈龍一伸手。
旁邊在伙房做工的小弟立刻遞上來一個小紙包,裡面是他們私帶出來的細鹽。
纖細的晶體撒在阿金手掌上的傷口上。
「啊...」
阿金張嘴痛喊,卻被人捂住了嘴巴,眼珠子充血大瞪著,汗如雨下。
撕心裂肺的痛席捲而來,險些昏厥過去。
這一刻。
沒得感情的殺手阿金,在被死亡的陰影籠罩後,陷入無盡的痛苦。
他怕了。
「我...」
阿金聲音虛弱,手掌不停在空中撲騰:「我要見鍾文澤!」
「草!」
大圈龍罵了一句,踹了阿金一腳這才把他給鬆開:「早他媽的說話不就沒事了,賤骨頭,非得挨頓打才行。」
宋子傑就在門口等著呢,當即讓獄警把門打開,叫來醫護人員把裡面渾身是血的阿金拖了出來,下去治療去了。
「宋sir!」
大圈龍肥胖的臉上擠出諂媚的笑容來:「別忘記跟澤哥說香菸的事情啊。」
「香菸早上給你們送來,另外再給你們每個人賬戶上存了五萬塊,權當感謝了。」
宋子傑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放心好了,澤哥是那種差事的人麼?」
「臥槽!」
四人頓時眉開眼笑,原地一個立正對宋子傑敬了個禮:「澤哥威武霸氣,宋sir慢走!」
他們雖然跟鍾文澤有過節,被抓進監一定程度上也是被鍾文澤坑了一道。
但現在嘛。
鍾文澤又是給煙又是額外送錢的,讓他們對鍾文澤的印象好了那麼一丟丟。
當然了。
也是僅此而已。
該恨鍾文澤還是得恨。
但至少在這件事情上,鍾文澤辦的那是沒毛病。
····
第六天。
清晨。
西貢警署。
審訊室。
阿金無精打采的坐在審訊室里,整個人精神萎靡,眼珠子充斥著血絲,嘴唇泛白,再無被抓前的一半精神。
昨晚宋子傑把他帶出監舍以後,把人送到了醫院把身上的傷口處理了一下。
由於鍾文澤特地有提前囑咐,所以盲蛇這群人在下手的時候也是格外注意。
別看著渾身血淋淋的,但下手都是有分寸的,尖銳的牙籤扎的那都是大腿跟屁股部位。
這個地方的肉很多,而且也沒有重要器官,隨便扎扎嘛也不會把阿金弄死。
但疼那是實打實的疼啊。
門開。
鍾文澤吭著菠蘿油走了進來,右手端著一杯咖啡放在了桌子上,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早啊,你食早餐沒有?」
阿金冷冷的看著他,沒有說話,只是鼓著滿是血絲的眼睛,盯著鍾文澤。
今天已經是第六天了。
再有一天。
鍾文澤破不了亞洲銀行的劫案,他就得滾蛋。
昨天晚上。
阿金特地也再次好好的復盤了自己的口供來,重新準備了一套需要時間去調查驗證的口供,準備先透露出一個虛假的消息拖延時間。
拖延到七天結束,事情也就算結束了。
鍾文澤下台。
侯警司把案子接管過去,自己再慢慢運作。
只不過。
鍾文澤卻並沒有跟他說話,只是專心致志的吃著菠蘿包喝著咖啡,吃的津津有味。
這讓阿金有點不習慣了。
看上去。
鍾文澤信步游庭?他一點都不著急的?正常來說,都快沒時間了,還不快點審訊自己?
得有四五分鐘。
鍾文澤慢悠悠的把菠蘿包吃完,扯過紙巾擦了擦嘴,小口的抿了口咖啡,這才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肚皮。
阿金冷冷的看著他。
「阿金。」
第66章 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