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多行動他們都會參與,很多消息第一手就過他們。」
「周sir的死,還有上次情報泄露,都是他搞的鬼。」
「這個警長是黑警,還是王寶插進來的兄弟?」莊世楷用手桌面畫著圓圈,把內心最關心的問題問出。
曾向榮答覆著:「只是一個黑警,他以前和王寶沒關係,不過前段時間女兒白血病,收下王寶一大筆錢。」
「唉,這種病是無底洞,你懂的。」
曾向榮嘆出口氣,但絕口沒說心軟的話,而是接過莊sir遞來的香菸講道:「現在人已經被我控制起來了。」
內部調查科的辦事速度。
還是比較快的。
當然,這也是由於王寶倒台後,難度變低很多。再加上近期黑警聯繫頻繁,有針對性的搜索,一周時間也差不多是該把人刮出來了。
「啪嗒。」莊世楷點上香菸,翹起二郎腿道:「把人交給我。」
「莊sir…」曾向榮表情一動,表情透露出緊張:「不給他活路?」
警隊內部調查科是沒有向o記交人的程序。
因為內部貪污是走一套流程,o記則是辦三合會的案子,兩者間並不交叉,也不存在交人的說法。
莊世楷嘴裡的「交人」,顯然是要私下操作,先由capo將人釋放,再由o記出手做事。
這種情況下對方可能活不了。
因此,曾向榮才會有此一問。
「出賣兄弟性命的人沒資格活下去…」莊世楷夾著香菸,語氣平淡而有深意,一句話給人判下死刑。
莊世楷眼裡的黑警有兩種,一種是收錢包庇罪犯,或者利用職務生財,一種是與罪犯勾結,出賣警隊兄弟。
第一種可以活,第二種只能死。
有沒有害死兄弟,便是最大的一條紅線。
80年代,警隊內部有人敢觸碰這條紅線,那麼就沒有活路。
因為現在莊爺話事。
「行!交給我來辦!」曾向榮點點頭,吐出口香菸,並沒有再說什麼。
他剛剛只是有些意外才會提問,可沒想到求情什麼的。因為他也是那個時代過來的人,三觀與莊sir一致,對於莊sir的做法不會有疑義。
曾向榮五分鐘後熄滅香菸,起身離開大sir辦公室。
下午,內部調查科釋放,一名叫作「陳耀祖」的西區警長。
陳耀祖一身軍裝,扭著脖子,走出capo的辦公區,站在總署一樓深吸口氣,露出劫後餘生、滿臉慶幸的表情。
「還好沒事。」
「調查科的人一定是搞錯了!」
陳耀祖走出總署大門口,暗道兩句,掏出一包香菸。
只見他剛剛把香菸叼起,一輛黑色麵包車就停在街邊,一隻粗壯有力的大手伸出車門,一把就將陳耀組拉進車內。
「唰!」麵包車的車門拉上、合攏、關閉,飛速駛離軍器廠街。
陳耀組滿臉驚詫的抬起頭,看見一張面孔映入眼帘,渾身頓時如墜深淵,雙目驚恐,吞吞吐吐的叫道:「蔡..蔡..蔡sir……」
「呵呵。」蔡元琪面露冷笑,看這他一雙目光,就像在看向一個死人……
幾個當年和莊sir飛艇過海的老兄弟,則坐在蔡元琪身旁的椅子上。
這時一名環衛工把街邊的一根煙掃進簸箕,掃去警隊叛徒在世界上的最後一個痕跡。
有人願做黑暗裡的一點星火/也有人甘願淪為燈光下的那一點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