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阿b只能悶悶不樂地答應了下來。
......
中區重案組審訊室,張品用筷子夾起一顆鮑魚送進嘴裡,狠狠地咬了一口,汁水瞬間充盈了他的口腔。
正準備說話的陳家駒看他吃得這麼香,頓時咽了一口口水,中區警署經費再多,當然也不可能給犯罪嫌疑人買鮑魚吃。
張品現在吃的鮑魚飯和老鱉湯,都是陳家駒自己掏錢買的,花了他大半個月薪水。
他自己顯然也知道自己這次事情做得不地道,所以在午餐上面真的滿足了張品的需求。
現在自己餓著肚子看對方吃飯,他更是羨慕得流口水了,不過想到正事,他還是打起了精神。
「昨天十一月十六日,大概是傍晚六時三十分左右,香港地產商黃一飛和他的太太,在回家的途中,經過山頂道時,被幾名匪徒綁架。
事發之前,黃一飛曾經打電話給我,說他懷疑自己被人跟蹤,說有人想綁架他。
我聽完電話,馬上開車趕了過去,在山頂道遇上了綁架黃一飛的匪徒。
匪徒分別開四輛車,黃一飛夫婦開的是一部米黃色的奔馳。
我曾經試圖阻止攔截他們,並且同時呼叫了警務中心尋求支援。
可是最終還是失敗了,過程中,有兩名收到消息前來支援我的交通警員被匪徒用車撞至重傷。
其中一位在受傷後再次遭到他們的碾壓,當場殉職,另外一位經過緊急搶救,今天上午醫生告知,命雖然救了回來,但是雙腿落下終生殘疾,下半身只能坐輪椅過活了。
匪徒在鴨脷洲海邊放了黃太太,然後要求她在三天之內預備好贖金,贖金的數目是六千萬美金,如果換算成港幣的話,差不多五億出頭。」
陳家駒把卷宗上的信息全部念完,然後俯下身提,小腹靠在在桌子上,把腦袋往前探,再定定地看著正在喝老鱉湯的張品。
「幹嘛,你想喝,沒有了,鮑魚也沒有了。」
張品卻沒有在意對方的動作,他在把湯喝完以後,再用筷子夾出裡面的肉送進嘴裡。
等把鱉肉吃進了肚子,他才向陳家駒示意,表示自己都吃完了。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陳家駒愣了一下,想到自己半個月薪水打了水漂,又想到昨天慘死在自己面前的同僚,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砰——
張品把湯碗和筷子往審訊桌一扔,然後掃了兩眼,沒有看到紙巾,便乾脆把背往後面椅子上一放,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才看向對方。
「聽到了,怎麼,可是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面對他無所謂的態度,陳家駒愣了一下,然後他才反應了過來,繼續翻動著手裡的卷宗。
「根據資料顯示,在今年八月左右,黃一飛的兒子黃比利因為非法攜帶槍支,指使他人縱火、謀殺警務人員,被你們灣仔警署逮捕,當時帶隊的正是你。
不過隨後在你們把黃比利移交到法院的時候,卻有其他罪犯站出來承認槍械是他所持有,帶到黃比利公司去的。
然後更是有人投案自首,表示是自己縱火的。
而謀殺警務人員的罪犯更是已經被周星星當場擊斃,所以並不能指認是受他人指使。
因此,法官最後判決所有指控黃比利的罪名都不成立,對方被當庭無罪釋放。
在黃比利才剛放出來的第三天晚上,他從自己名下所在的飛鵝山別墅出來時,剛好遇到一個摩托車手。
結果在和對方賭氣賽車的時候,他所駕駛的保時捷跑車突然碾上了路面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三角釘。
因為他駕駛的汽車車速過快,又加上飛鵝山公路地形複雜,所以保時捷翻下了山頂,裡面的駕駛員和乘客當場死亡。
隨後有一人投案自首,稱自己就是當晚和黃比利賽車的摩托車手。
這名投案自首的人,名字叫做張家輝,現在正因為超速、涉嫌非法賽車在蹲赤柱。
而張家輝的另外一個身份,就是灣仔重案組一組組長李修賢警長的侄子。
第一百一十章 審訊(五更,求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