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配,這是江世孝入主這個房間以後唯一添加的東西。
他摸了摸椅子靠背上的皮套,腦中忽的想起了在太北坐牢的日子。
坐牢時的被褥又髒又臭,可眼下就連椅子上的皮套都換成了真皮,如同今時和往日的人生一般,一個天,一個地。
而這都是他應得的,用十年牢換來的!
他的手腕只是稍稍的一活動,椅子便跟著底下的金屬滑輪轉動了起來。
看見這一幕,江世孝不由得會心一笑,抬手在椅子上一按。
剎那間停止。
座位的朝向正對著老闆桌,完美。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進來。」
他抬頭看小門的方向,坐了下去。
「孝哥。」
進來的志忠恭敬的打了個招呼,江世孝微微點了下頭。
志忠是他的司機。
也是杜亦天的司機。
更是他在太北坐牢時的獄友。
兩個人在監獄裡面的關係很好,而且很巧的是,兩個人都是太北人,還是同鄉,兩家人就是村頭村尾的關係,只是以前沒見過面罷了。
這同時在牢裡,同村人的加持就是天然的親近感。
外加他自己的人格魅力,志忠成為了他的死忠。
志忠出獄的時間比他早了兩年,他教志忠搞掉杜亦天的司機,然後鳩占鵲巢,成功埋伏到杜亦天的身邊當了臥底。
這幾年志忠也確實受到了杜亦天的信任,司機畢竟也算是個親近的人,有很多的優勢,所以在他回了香江以後,對於社團內部的結構了如指掌。
現在杜亦天死了,志忠自然回到了他的身邊,只是社團里的人都不知道這件事罷了,他也不必挑明,這也是他在社團里為數不多可以信任的人。
志忠語速很快的說道:「樓下來了個人,說要見你。」
「什麼人?」江世孝疑惑的問道。
「烙鐵,灣仔的烙鐵。」
志忠知道江世孝來香江的時間還短,不了解尖沙咀以外的勢力分布,就把烙鐵的出身跟他說了一下。
烙鐵年紀不大,二十五六歲,憑藉著出手狠辣的作風,很快在灣仔占下了一部分地頭,可惜好運不長,被灣仔的社團聯手絞殺了一番,勢力基本上歸零。
原以為烙鐵這個人的古惑仔生涯就這麼結束了,如同流星一般,爆發出剎那間的璀璨光輝,然後迅速熄滅,這在香江很常見。
可是沒想到,消失不見了這麼些時間,這個人居然又冒了出來,而且是出現在了他們進興大本營的門口。
「有什麼事嗎?」江世孝聽完了問。
志忠搖搖頭,「沒有說,他只是說想要見一下你,談一下合作的事情。」
「合作?讓他進來吧,檢查的仔細一點。」
江世孝思索了一番,答應他,倒是想聽一聽,這個叫烙鐵的年輕人想說些什麼?
雖然是一隻喪家之犬,不過既然能狠得起來,眼下,他也是用人之際,他不介意給口飯吃。
「好的,孝哥。」志忠點頭出門。
沒過一會兒,一個頭髮染成紅紅綠綠的年輕人出現在了門口,身高不高,一米七的樣子,最為醒目的是那張臉,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就顯得很欠揍。
「喲,孝哥,房間不錯嘛,還沒恭喜坐上進興龍頭的位置。」
烙鐵進門便自顧自的說話,然後走到了空著的椅子那坐了下來,完全沒有等江世孝說『請進』『請坐』之類的託詞。
江世孝嘴角帶笑的問道:「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就是剛從村里出來,想著你這裡地方大,賺錢應該挺容易。」烙鐵挖了挖耳朵,吹了吹指甲看向他:「不知道孝哥你肯不肯?」
「借錢,想要多少?」江世孝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直白的說。
「我這人喜歡自力更生,所以借錢就不需要了,只要孝哥肯,我隨隨便便拿幾個場子走就可以了。」烙鐵說完,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
江世孝愣了愣,他懷疑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