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湛森,投降吧,是時候結束了。」
呂澤越眾而出:「這裡有你們的親人,有你們的同事,還有你們曾經守護的市民。」
「看看這一張張臉,有沒有你熟悉的面孔,你是想開槍打死他們,還是被他們開槍打死?」
何湛森抬頭看去。
飛虎隊的警員紛紛摘下頭套,那一張張面孔雖然有的他叫不出名字來,卻一點都不覺得陌生。
再看看打扮各異的家屬們。
那名老太太是阿輝的奶奶,阿輝是從小被奶奶帶大的,經常念叨他奶奶跟他說過什麼。
中年夫妻是小寶的父母。
小寶是他隊內最小的隊員,今年才21歲,甚至都沒談過女朋友。
穿人字拖的青年男子,是大偉的哥哥。
他大哥是賣水果的,大偉曾說,在飛虎隊服役的他是全家人的驕傲。
最後的二八少婦,是他隊內外號高達,本名高大強的隊員的姐姐。
高達說她姐姐20歲就嫁人了,對方是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
還說他姐夫整日不著家,偶爾還會打他姐姐。
看著眼前的一張張面孔。
何湛森哪怕有千斤的力氣也使不出,最後只能嘆息一聲,閉上眼睛束手就擒。
「姓名?」
「何湛森。」
「身份?」
「飛虎隊,b隊,第二小隊隊長。」
「交代一下你的犯罪經過和起因。」
「其實沒什麼好說的,你們不是都知道嗎?」
「讓你說就說,別廢話。」
「好吧,事情是這樣的,我喜歡炒股,平常也會帶著我的隊員一起玩,沒想到這次遇到了股災,不但自己多年積攢的老本賠了個精光,就連兄弟們的血汗錢也輸掉了。」
「我不甘心,於是就找到了武器採購處的老劉,他也玩股票,情況和我差不多。」
「我們一拍即合,準備用飛虎隊的武器採購金翻本。」
「誰成想我買升它就跌,我買跌它就升,就跟和我作對一樣。」
「一千多萬採購金,幾天就輸光了。」
「我沒有辦法,又不想搶劫,只能綁個人回來要贖金。」
何湛森知無不言,很快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呂澤一邊記錄,一邊再次問道:「為什麼只綁黑老大,綁個有錢人不是更好嗎?」
「這個怎麼說呢。」
何湛森沉默少許,解釋道:「良知是一方面,另一方是有錢人勢力大,和他們作對不是很明智。」
「那些黑老大就不同了,下面的小弟們,一個個的巴不得他們都死光才好。」
「動他們,影響要小一些,而且他們掙的都是髒錢,我拿著花沒有心理負擔。」
呂澤輕輕點頭,又問道:「你的那些手下是怎麼回事?」
「都是我慫恿的。」
「飛虎隊不像其他部門,沒有那麼多的勾心鬥角,大家就像兄弟一樣。」
「我利用他們對我的信任,和在股票市場上的損失,將他們一個個拉上了我的賊船,誰要是不聽我的安排,我就一槍打死他。」
何湛森露出兇狠之色:「我是他們的隊長,我的話他們不敢不聽。」
正在記錄的筆停了下來。
呂澤抬頭看了眼何湛森,開口道:「你想把罪名都攬到自己身上?」
何湛森不說話,攤攤手,露出你不信我也沒辦法的樣子。
呂澤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將他說的話全部記錄下來。
半小時後。
得益於何湛森的配合,筆錄已經全部做完了。
呂澤帶著文件來到程警司的辦公室,將文件放在桌子上,開口道:「何湛森一口咬定所有的事全是他做的,江鷹他們受到了他的蠱惑和威脅,所以才不得不跟隨他一起行動。」
程警司拿起筆錄看了看,頭也不抬的說道:「鬼佬的意思是嚴懲主犯,從犯從輕,儘量不要將事情鬧大,不然飛虎隊出了醜聞,我們也會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