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樣一針見血的聲音。可能是因為這些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吧,所以他並不給予理會,而是微笑地衝著所有人鞠躬後便在保鏢的護送下離開了。
眼睜睜地看著鍾雲高退場,媒體無能為力,只得把目光轉移到了一旁的許寧身上。於是乎,一連串的仿佛早就擬好的問題像子彈一般蹦了出來:「許寧,你好!請問你和鍾先生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會把自己的股份分給你?你以前是歌星啊!怎麼會突然轉行經商呢?這裡面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這個……」同樣被驚呆的許寧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作答。雖然他事先大致料到了鍾雲高要宣布的事情,但是親耳聽到那一秒還是情不自禁地愣住了。同時,在那本該激動人心的一瞬間他並沒有想像中的那般心血澎湃,相反,他竟有幾分心虛和愧疚。他甚至懷疑自己從一開始便算計自己的親生父親一事到底是對是錯?
「難道他是愛我的?」他猛地想起了剛剛鍾雲高宣布大事時那種堅定的表情,糾結極了。他發現自己的心裡好亂,仿佛被打滿結的毛線團,怎麼解也解不開。他感覺到自己的耳朵旁邊有兩個小人在不停地吵架。
一個在說:「許寧,你真是個不孝子。不管鍾雲高以前對你怎麼樣,可他畢竟是你的父親啊!無論如何,你都該原諒他。況且他現在已經在很努力地補償你了,他在鍾氏的百分之八十股份你知道值多少錢嗎?你怎麼就不能明白他作為一個父親的良苦用心呢……」
另一個立馬爭辯到:「許寧,你別聽他胡說!想想當初所受的苦吧!還有你的母親。如果不是因為他的不負責任,你能從小就被趕出鍾家嗎?你會親眼看著世界上最疼愛自己的那個人死在自己面前嗎?還有,他鍾雲高現在補償你的東西本身就是屬於你的,你現在只是拿回來罷了……」
「啊!你們都閉嘴!」許寧捂著耳朵大聲地吼道,全然忽略了在場的記者。可是臉皮厚的如城牆的記者是絕不會因為這一點小挫折而退縮的,他們生命力頑強得可以和一群打不死的小強相提並論。於是,新聞發布會的現場像一鍋開水一樣不停地沸騰著,仿佛在等待一些承受能力較差的人被扔進去,然後煮熟……
「小瑜!」剛到家門口的林曉一邊開門,一邊大聲地喊道。可是,房間裡並沒有傳來他想要的聲音。所以,他變得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躁不安。
「破門!」急得打不開門的他忍不住大聲啐了一句。終於,門開了,他便在屋子裡搜尋著張瑜的身影。「好濃的血腥味!在主臥室里!」此刻,他的鼻子靈敏得仿佛能嗅到空氣一絲一毫的氣味。
「小瑜,你開門啊!」他站在主臥室的門前大聲地喊著,一如既往地沒人回答。而後,心急的他便開始找鑰匙開門。哪料,自己根本就沒有這個門的鑰匙。
「怎麼辦?」他變得焦急不安,一面使勁地敲門,一面大聲地呼喊。結果,都沒有起到作用。而後,他索性直接開始蠻橫地撞門了。
經過他的不懈努力後,門終究還是開了。他全然不在乎自己血肉模糊的手,徑直衝了進去。見張瑜躺在一片血泊中時,他連忙抱起她便慌忙出門去。
「小瑜你千萬不能有事啊!」看著懷裡臉色慘白的張瑜,他小聲地祈禱著。倒霉的是今天的電梯還出現故障了,沒有辦法,他只得以自己的最快速度使盡全力抱著她從六樓跑到了樓下,然後在跑到了可以達到車的地方。
幸運的是剛剛載他回家的那個司機並沒有離開,所以他們不用在去醫院的路上耽誤太多時間。「小瑜,你一定要堅持住!馬上就好了!」他握著張瑜冰涼如水的手鼓勵道,而後便又對司機說:「師傅能不能開快點!她快不行了!」
「哦哦!小伙子你不用催我也知道快點!你也不用太著急,馬上就到了!」中年司機回頭瞥了一眼車上的林曉和張瑜,隨即便加快了車速。畢竟人命悠關,刻不容緩。
「肖叔,義天呢?」一進家門,鍾星宇和桃小樂便焦急萬分地異口同聲道。
「少爺、少奶奶請放心!小少爺只是感冒了,而且我已經讓人送他去醫院了!」肖隕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哦!知道了!那我們馬上去醫院!」話音未落,鍾星宇和桃小樂便又急匆匆地往醫院趕去。
宣布大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