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連璧,日本鬼子三朝得打縣長,想擋我的行市?掙我的買賣?怎麼樣?癟勢了吧?三個侄子,在日本的那個井筒子裡,成了永遠翻不了身子的挖煤的鬼,兩個閨女,一個被開膛**著身子的曬在了太陽底下,一個被高橋折騰的只剩下一口氣兒了。
你小子,再論家底兒,能趕上土鱉子李文德,怎麼樣?那李文德,還不巴巴地來舔腚?
小子,憑你,哼哼!
四老虎這樣的想明白了後,在收拾服了山口後,緊接著的快馬加鞭,整頓起來了訓導隊。
四老虎原本想依靠李文德,因為他是湖西的,是自己人,用他的手,收拾王子玉,既不沾上一手騷,也能把王子玉擠兌走,但是,臨定主意了,他又煩上了這個大仁哥。
沒想到這個老土鱉,老東西,老不要臉的,黃土已經埋到脖子頸,竟還想著張開沒牙的嘴巴子,想吃天,借來別人的肥,種了自己的田,也不想想,我老四的肥,包括鬼子,包括國民黨,肥過誰的田?竟然還頭昏腦脹的見利忘了義,和南蠻子王子玉一道瞞著自己拉隊伍。
四老虎立即感到事情的嚴重,本想親自去處理,臨出門了,又想不妥貼,就派參謀長侯本如,先去摸摸底,探探路,等把水攪渾了,自己視情再出面。
現在的四老虎,已經不是殺豬賣肉的土匪,已經學精了,能認清楚昨巴掌的手指頭是四個了,是能把湖西各派,包括日本人,玩得團團轉的「腕」兒了。
這「欽差」,叫侯本如。原是四老虎的遠門親戚,也是「國「字號的幹員,但不是降過來的,或者是揍過來的,而是走投無路,奔親戚來的。
應該算自己的小棉襖。
尤其是這遠門的親戚,在國民黨那裡,還有一點點的小劣跡,那就是,他是山東的韓復渠的部下,和王子玉、國辛,不是一個國民黨的,他出面,既能報他的私仇,能放開手腳,狠下心的規整王子玉和國辛,這樣,給我鄧老四辦事,就會認真和真實了,再說了,即使出了岔子,惹了山口不高興,也好辦,一推六二五,全是這個親戚辦事不力,殺刮存留,都是這個傢伙一個腦袋的擔著。
現在的四老虎,也會思想了,也會品人家說話的味兒了,他從山口明里暗裡不注意的話音兒,感覺到,她和那個拐子王子玉,也會有一腿。
那麼說,這個王子玉,已經給自己戴綠帽子了,在湖西,男人,最恨的就是別人給自己戴綠帽子,當然了,自己給別人戴綠帽子,另當別論,有道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歷來不共戴天。
雖然,這個山口是人家的媳婦,也是一個最需要遠離的魔頭,厲鬼,但是,既然,自己上手了,別人再上手,別管別人是不是在他之前上的手,都應該是自己的不共戴天的仇人。
這個王子玉,公里私里,都是敵人了,那還給他蜜水喝不成?
所以,由侯本如去,最合適。
王子玉,小龜孫,小拐子,小蠻子,你的大限就要到了。
四老虎咬了牙。
在湖西,三歲的小孩都知道,要是四老虎對誰咬了牙,誰的伙食賬,就該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