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住呼吸，迅速回到了酒館內，墨凰正和一群五大三粗的魔修們吹著牛逼，身旁還坐著幾個「魅魔」女魔修。
見到我走進來，眾人的目光就投了過來。
我對墨凰點了點頭，給了他一個眼神，他也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跟眾人說了幾句話後，就把他們都趕了出去。
酒館裡面被清空，恰好此時阿喪也走了進來。
「情況不妙了。」
我沉聲開口，當著兩人的面，將巫老鬼把消息透露給執法部的事情說了出來。
墨凰聽了後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嘆了口氣後道：「早有預料，罷了，通知所有同僚疏散吧，執法部這邊我來扛著。」
阿喪臉色有些不甘：「墨凰老大，你一個人扛，下場肯定不會好到哪裡去，沒這個必要，我們可以反抗……」
「反抗？」墨凰卻冷笑道：「小子，我為什麼要建立地下城，還要跟老鼠一樣躲藏起來？」
「你真以為單憑我，還有那些追隨者的實力，能跟魔皇大兒子培養的執法殿抗衡？」
「對於他們來說，我們就是一群臭水溝的蟲子罷了，這個道理我比誰都懂！」
「我只不過想爭取一席之地罷了，沒必要搭上所有弟兄們的性命。」
阿喪聽到這話，卻是滿臉失望的看著他：「墨凰老大，幾百年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
「當初你不是說過一句話，哪怕是螻蟻，也要有挺直腰脊撼天的鴻鵠之志？」
墨凰聽到這話，卻是譏笑一聲，直接捏碎了手中裝著仙釀的瓶子，臉上帶著些許暴怒：「那是因為，你這個小子，根本就不動，被踩在腳下的滋味！」
「那種絕望感，那種從頭到尾被碾壓的感覺……」
「稱之蜉蝣撼大樹，也不為過。」
墨凰眼裡閃過一抹恐懼，我瞬間反應過來，他很有可能見證過風魔神的本體，甚至有可能和他正面碰撞過。
因為在文舉天的我，也曾露出過這種表情。
那種毀滅一切的氣勢，足以碾壓心中的一切自信，即便能和他正眼相對，卻也宛若看著蒼天大樹。
但，現在的我，和那時的我，也不一樣了。
我站起身來，看向墨凰平靜道：「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區區蜉蝣，撼不動大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