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對抗燕犀。」
「我又不怕他。」安澄垂首隻整理自己的文件:「再說跟他當庭對峙,這也不是第一回了。你放心就是。」
「安安……」楚閒還不想放棄。
安澄便停了手,站直了對上楚閒的眼:「況且你先前是指控齊妮的,現在換過來又要在同一樁案子裡,以相同的罪名指控薇薇安,這違規。」
楚閒一怔,這才只好作罷。
「好,那我就坐在你後面的旁聽席。你有需要,隨時跟我商量。」
安澄這才一笑:「好啊。」
兩人談話的當兒,湯燕犀也帶
tang著團隊抵達了法庭。
他依舊是那個做派,到哪兒都前呼後擁的,而他本人在一群人的簇擁之下,依舊冷著一張臉。
安澄瞟了一眼,便也只當沒看見,繼續坐下去整理自己的文件。
倒是有媒體上前打聽湯家的事,「湯律師」長,「湯律師」短地叫。
卓星華鞍前馬後,聽見有記者問湯家的事兒就趕緊給隔開了。倒是湯燕犀自己聽見了,忽地停步,扭頭回去看那記者。
記者以為湯燕犀願意回應他了,正喜不自勝,卻沒想到湯燕犀只是冷冷地說一聲:「叫錯了。我是霍律師,不是湯律師。」
安澄險些一口氣嗆住,卓星華更是一副差點噴出來的模樣。
除了安澄,在場沒人再明白他這又是唱哪出。
安澄平靜了下,反倒起身主動向湯燕犀伸手:「嗨,霍律師。」
卓星華再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湯燕犀卻長眉微微一揚,面上仿佛揚起一片清光。他伸手接住安澄的手,淺淺勾了勾唇角。
「『楚安澄』聽起來還可以。」
在m國的華人還保留著女子婚后冠夫姓的習慣。可是安澄如何聽不出來,他冠給她的才「楚」卻根本不是楚閒的楚。
幸好法官適時出現,所有人都趕緊入座,起立相迎。
本案的主審法官是馬修法官。高瘦的中年男子,態度隨和,很有點學院派的風度。
馬修法官堆了滿臉的笑,朝眾人按按手:「請坐,快都請坐。很高興能在這裡跟大家相聚……」聽起來更像個電視主持人,而不是法官。
旁聽的觀眾都笑呵呵地坐下,法庭的氣氛圓融了不少。
安澄卻沒坐下,依舊站著。
馬修法官愣了下,朝安澄揚了揚下頜:「這位是……呃,年輕的女檢察官,怎麼稱呼?」
安澄笑了下:「法官大人,我是安澄,您可以叫我安。」
馬修法官優雅地笑:「好的,安。呃對了,在我的法庭上不用這麼嚴肅,別再叫什麼法官大人,叫我馬修。」
安澄有點不習慣,可還是嘗試地叫了一聲:「馬修。」
馬修法官竟然笑得一臉春花:「好的好的,就這麼叫。」
辯護席上,湯燕犀都忍不住要翻白眼了。
馬修法官卻完全都沒看著湯燕犀一樣,依舊跟安澄熱情地搭話:「你當檢察官幾年了?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安澄自己的汗也快下來了。這幾年來她也見過不少法官了,法官們的個性千姿百態,不過像這一款的還真是頭一回遇見。
安澄也只能尷尬地笑著回應:「的確,我才入職地檢辦公室三個月,試用期剛過呢。」
在法庭上,身為律師跟法官建立良好的關係自然是必要的,於是安澄主動地擠了擠眼:「據說我能不能順利轉正,都看這一案了。我要是輸了,說不定我的檢察官生涯就只有這麼三個月。」
馬修法官也眨眼一笑,朝向旁聽席上的楚閒招了招手:「我也看見了新任副檢察官親自來盯場。安,那位副檢察官就是你的老闆吧?」
安澄便也順勢應了:「正是。」
馬修法官也笑,又沖楚閒調皮地眨了眨眼:「副檢察官,我可不可以動用法官的權力,將你請出我的法庭去呢?」
楚閒一怔,正想說話,馬修卻自己大笑著擺了擺手:「別當真,我開玩笑的。就算這是我的法庭,我沒有合法的理由也不能直接攆人啊,更何況是副檢察官呢。」
大家又是一片哈哈,楚閒也一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