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他才歪頭看她。帶一點若有似無的笑意說:「嗤,這樣的天氣才後悔身上脂肪太少了麼?那為什麼,不吃胖些。」
安澄挫著手臂驚訝望他。
他的意思是,問她曾經分別的那四年裡,為什麼只長個子沒長肉了麼?
這樣一想就有些臉紅,她趕緊偏過臉去。
真是,女人都想瘦,可是不想被人說「沒肉」不是!
「你又好到哪裡去?還不是跟電線杆似的?」她點了點腳尖,將球狠打回去。
其實……還是有一點違心的。他雖然還是又高又瘦,可是其實,還是很有肉。該有的地方都有,飽滿度都超級棒,咳咳。
「嗤……」他竟笑了,然後褪下身上的風衣,伸手裹在她身上:「有一句話沒聽說過麼:只為相思瘦。」
她掙了一下,可是他的手臂是借著風衣將她環住的狀態,她一掙反倒好像在他懷抱里扭動……她只好忍了,紅著臉哼唧了聲「謝了,詹偷曼。」
說了這些,忽然就無話可說了。她歪了頭儘量朝遠離他的那個方向看,嘴裡還在嘀咕:「出租車的生意都這麼好麼?怎麼還不來輛車?」
他則不慌不忙,不四處張望,也不打手機給出租車公司。只是好整以暇,仿佛在靜候著什麼。
終於,遠處有一輛出租車的頂燈亮堂堂穿越黑暗過來,安澄興奮地跳下馬路牙子去,恨不能直接衝到馬路中間去攔車。
他卻依舊不急不慌,安澄攔住了車回頭急著叫他。他依舊長身鶴立,在夜色里凝視著她,目光灼灼。
「哎你這個人……」安澄真是不知道他又在想什麼呢。
就在這時,她這樣心裡灼燒的一刻,忽然有星星點點的涼意鑽進了她的脖領,落在了她脖子上。
她一愣,猛地抬頭仰望天空。
「天,下雪了!」
她扶著車門驚訝地轉向他,這才看見他慵懶地依舊立在馬路牙子上,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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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子頓悟,倏地擊中了安澄<="l">。
她有一點點不敢確定,看他,再看他。直到看見他微微點頭,目光中仿佛流露出那麼一點子羞赧。
她心下嘩啦一亮,卻趕緊扭回頭去。
他叫她在這個時間下車,在這個時間傻傻站在路邊,不是只為了換車,也不是只為了等車……
他是讓她,不要錯過這一場初雪。
這害羞的雪沫子,極小,仿佛還沒確定好是否在這個時間光臨人間,所以可能隨時就停了;甚至,輕忽到被這大風一吹就散了。所以如果不是恰好在這個時間立在戶外,也許就會錯過了。
她手指緊緊扣住出租車門,不敢再回頭,只能深吸一口氣,便先鑽進了車子裡去。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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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回到住處外,她僵起了臉:「時間很晚了,就不邀請湯律師小坐了。」
他聳肩:「原來你也是此一時,彼一時。」
她咬咬牙:「湯律師好像忘了今晚是跟我一起工作的。今晚跟那些人都說過什麼,得到了什麼結果,好歹也該告訴我了。明天周一,我還要給海倫一個交待。」
他哼了一聲:「說來話長,不適合站在路邊聊。」
她攥拳:「我說了,不行!」
就知道他是故意藏著掖著呢,到時候作為談判籌碼,逼她答應他又進她的小屋。
初雪早停了,果然只有幾分鐘,輕快得好像從未真正來過。
他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拿出她拍的照片來,伸手在上面點了兩個人:「他們兩個會作為目擊證人出庭作證。明天你就這樣告訴海倫。還有,你要為他們做出庭作證的演練,一個字一個字教會他們該怎麼說;包括神態、語氣、肢體動作,都要一絲不落。」
安澄張了張嘴:「可是……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是案發那天出現在酒店的啊!」
他目光幽深:「安保記錯了。他們就是那天出現在酒店的。」
倒也有這個可能……
安澄隨即又說:「還有證人出庭演練什麼的,我也沒有經驗。」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將這件『小事』也交給海倫,或者蘭斯?」他